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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就要綠的。」言罷,司元柔讓彩玉帶上繡圖,往祖母那邊去了。
司元柔款款而來,驚艷了在座的各家夫人。她們沒想到鎮南將軍府竟然還藏了個這麼貌美的女子。
柔橈輕曼,嫵媚纖弱。
鎮南將軍司戎安,即司元柔的父親,三年前戰死。整座將軍府守孝兩年多,期間人人深居簡出,不問世事。各家夫人們知道司戎安只留下個女兒,卻從不知道一介武夫的女兒竟能出落得這般動人。司元柔的容貌看著比司家二房那個父親是文官的司映潔還要精緻許多,嬌俏可人。
難怪前些日子傳太子殿下對將軍府的這個女兒有意思呢,夫人們低低笑出聲。
司元柔來時往堂姐司映潔和蕭彥那邊兒各瞟了一眼,隨後若無其事地落座,無人看見她在袖中掐自己的手心。面對仇人,她做不到全然淡定。
蕭彥是今上嫡子,亦是當今太子。鎮南將軍府老夫人整壽是除服後的第一樁大事,今上為表對鎮南將軍府的厚愛與重視,特遣親子來給老夫人賀壽,以示撫恤。
壽宴的流程有序進行,司元柔看著眼前的兩人卻似夢魘,她的死,仿佛剛剛發生在昨日,甚至是她醒來的前一刻的夢中。
那是她嫁給蕭彥的第三年,也是蕭彥登基的第一年。
司元柔悲戚地跪俯在床榻邊兒上,臉色蒼白眼眶通紅地看著襁褓中還不滿半歲的嬰孩,心痛到根本不敢用她柔軟的手指撫摸孩子燒得通紅而更加脆弱的臉頰。
已經成為宮女的彩玉勸道:「娘娘,太醫說七皇子就要挺不過去了,您別再堅持了。」
司元柔目眥欲裂,情緒激動地反駁,熱淚傾瀉而下,「不可能,晨兒還有呼吸,他還活著,太醫胡說什麼!」
她顫抖的手哆哆嗦嗦端不穩小小的藥碗,全靠半邊手臂貼在床榻上支撐身體。她用玉勺盛起半溫半涼的藥汁,一點點餵給張不開嘴的孩子。
褐色的藥汁全灑了出來,在小皇子臉頰墊著的軟布上染下一片深色,也在司元柔的心上留下重重的陰影,她無措地呢喃著,「晨兒你張嘴把藥喝下去,喝過藥就會好了。」
然而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無用,縱然衣不解帶守著心愛的孩子親力照顧了一整夜,她還是沒能留住這個幼小的生命。
次日清晨,皇帝蕭彥來了坤寧宮。他身著明黃色錦繡龍袍,霸氣莊重,與呆呆癱坐在地上,穿著一身皺皺巴巴鳳袍的司元柔完全不同。
他只遠遠地隨意看了眼那個斷了氣,面色發紫的孩子,連孩子的一半側臉都沒看全,就轉而睥睨著對司元柔道:「皇后苛待皇子,致使皇子早夭……」
司元柔怔住,愣愣地抬起頭看向這個是他夫君卻屢次誤會她的男子,悲愴地解釋道:「晨兒雖不是臣妾所出,但臣妾不曾苛待過他。他病了,臣妾比誰都著急……」
蕭彥冷著臉,無情地打斷她,「夠了!你多年來無所出,看中了這個生母早亡的孩子卻心思歹毒,不願善待,朕對你太失望了!」
司元柔在地讓跪著都幾乎脫離癱軟在一旁,她又哭又笑,第一次有勇氣質問面前的男人,「臣妾為何無所出皇上不清楚嗎?」
成婚三年來,他都不願與她圓房,看著她的眼神中似有若隱若現的厭惡。司元柔新婚時期待,忐忑,惶恐,在每一個清冷孤寂的夜裡被消磨殆盡,她只無比平靜地反思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麼,然而什麼都想不通。
唯一的答案便是她運氣太差,嫁了個對她一點興趣都沒有的夫君。
她漸漸放下想受寵的念頭,只想有個孩子陪伴免深宮寂寞才會求著蕭彥將晨兒過繼到她名下。晨兒生母難產而亡,連帶著他也體弱多病。司元柔的心力幾乎全撲在了這個孩子身上,現在蕭彥居然說她虐待!
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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