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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廣成說:「都已經過了一千七百多年,當時的王侯將相的後代,早成了販夫走卒。」

「說的也是。」

「繼續說當年的事情,」許廣成說,「永嘉初年,匈奴人石勒勢力做大,司馬越卻因弄權過度,引眾人的不滿。司馬越見勢不妙,請旨討伐石勒,帶走十萬精兵,前往項縣。永嘉五年,懷帝下詔討伐司馬越。司馬越急血攻心,病死項城。太尉王衍率十萬軍士送司馬越靈柩回到東海國安葬。石勒率軍追趕,焚燒司馬越靈柩,焚殺餘下軍眾。留在洛陽的部將帶王妃和世子逃離,又被石勒所敗,全軍覆沒。」

「好慘!」

「但是我活了,在所有人都死掉的那一年。」許廣成說,「我母親姓王,出身琅琊王氏旁支,是司馬越獨子司馬毗的妾室,王衍的侄女。永嘉之亂發生的時候,她即將臨盆待產,在死士的幫助下,逃出洛陽,倖存於亂軍之中。」

「既然你是東海王的後代,為什麼……」

「為什麼不渡江找司馬皇族要名分?」

「對,為什麼?」鍾武川問。

「首先那個時代沒有dna鑑定技術,其次皇家有多冷血薄情,你又不是不知道,」許廣成說,「司馬越弄權多年,早就是渡江後的司馬皇室和新晉權臣的眼中釘肉中刺。他們可以容下死裡逃生的裴太妃,未必能容下一個有繼承權的直系骨血!」

「這個……確實很有難度……」

「何況我母親出身琅琊王氏,一心追求玄虛悠遠,對世間的權利富貴沒有太大的執念,唯一的希望是我能平平安安的活下去,所以給我取名平,字安之。」

作者有話要說:

王衍在歷史上是空談誤國的典型,當然也是個高顏值美男子,「神姿高徹,如瑤林瓊樹,自然是風塵外物」、「夷甫處眾中,如珠玉在瓦石間」。

「口中雌黃」的典故也是出自他,原文是「每捉玉柄麈尾,與手同色。義理有所不安,隨即改更,世號『口中雌黃。』」——劃重點「手持白玉柄的塵尾,手和玉柄的顏色一樣白皙」。

永嘉五年,司馬越病死軍中,石勒活捉王衍等人,不忍用兵器殺害王衍,於是讓人在夜晚推牆將他壓死,死時年五十六。

第54章 何不食肉糜

「這個取名方式讓我想起穆念慈給楊康的兒子取名楊過字改之了。」鍾武川說,「順便說一句,楊過是金庸的十四部小說裡面我最喜歡的人物,他有後宮的本錢卻能一心一意只愛一個人,明事理懂大義。」

「楊過確實很不錯,」許廣成說,「但是我要說的是——」

他嘆了口氣。

「永嘉之亂後,整個北方就陷入了無止境的血腥和殺戮中,我母親沒有名利之心,只想用盡最後的力量保護我,讓我平平安安長大,壽享天年。但是那個時代太亂,根本容不下一個女人的小小心愿。知道什麼是『兩腳羊』嗎?」

說到「兩腳羊」的時候,許廣成那歷經千年早該寵辱不驚的臉上再次浮現憤怒,顯然是被這個詞語勾起心頭最痛苦的回憶。

「隱約聽說過,」鍾武川小心翼翼地說,「據說是華夏歷史上最……最黑暗的詞語……你母親該不會是……」

「她還沒有那麼慘。」許廣成說。

「再怎麼說,她也是琅琊臨沂王氏的血脈,又是東海王府的側王妃,亂軍之中,自有忠義死士貼身保護。但是同時代的其他人就沒有那麼幸運了。她帶著我一路流亡,看到了太多太多……類似『兩腳羊』的血腥……」

「沿路的血腥讓心性淡薄追求玄虛的她飽受刺激,日日夜夜都活在噩夢中,覺得這一切都是伯父王衍和公公司馬越的錯,是自己的錯……一次次的眼看著百姓無辜慘死自己卻無能為力,全靠著死士的犧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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