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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衡掃視了一圈,最後目光落在蕭雨歇身上,對著眾人道:「不如由廣陵侯來做今日的監酒官可好?看你們這起子老匹夫如何躲酒?」
隨即,杜衡轉頭對蕭雨歇說道:「廣陵侯切勿推脫,無論如何要給老臣這個面子喲。」
文君聞言,心內連連冷笑,杜衡何德何能,讓一位王侯為其生辰監酒。難怪方才蕭雨歇說今日會讓她擔憂,他原已料到今日杜衡會沖他發難。
這時,畢疏慎頗有疑慮道:「廣陵侯乃太后外甥,身兼光祿勛,又曾在吳碧之亂時任鎮國大將軍,讓侯爺監酒恐怕不妥吧?」
話音落,陳紹齊反駁道:「太僕大人此言差矣,司徒大人乃是兩朝元老,曾傾全力助陛下登基,乃是陛下當之無愧的肱骨之臣。若無司徒大人,何來今日的我等,又何來廣陵侯侯爵之位?」
眾人附和道:「太僕大人所言有理啊。」話到此處,蕭雨歇已沒了拒絕的餘地。
若換作是旁人,此時怕已拂袖而去,但蕭雨歇卻是神色自若,恍如平常。他斟酒一杯,遙敬杜衡:「能為司徒大人監酒,是我的榮幸。」
話音落,杜衡精明的眸中閃過一絲得意,還有些對蕭雨歇的輕視,只聽他笑道:「那今日就有勞廣陵侯費心了。」
文君聞言,不自覺的橫了蕭雨歇一眼,心內暗罵:雖說今日宴會是司徒黨故意做局,有意給他下馬威,不想這蕭雨歇竟然一口就應了。應了也就罷了,可他居然連半分氣憤之色都沒有。文君暗自思量,蕭雨歇這般反應,要麼就是早已有了應對之策,要麼就是真慫。
正想著,卻見蕭雨歇忽然離座而起,平舉酒杯,向眾人說道:「本侯出生將門,今日需得按軍法監酒。」
蕭雨歇以王侯身份應下監酒之責,有此要求,杜衡自是不好反駁,便應了。在坐大抵都是文官,並不曉得軍法監酒同平常監酒的異同,故而並沒將蕭雨歇此舉放在心上。
唯獨文君心下對蕭雨歇暗生了些佩服。蕭雨歇坐回座位,文君邊斟酒給他,邊不動聲色的問道:「司徒大人為何為難於你?」
蕭雨歇坦誠的回答道:「我聽命於皇帝,從不曾對司徒示好。聽聞近來司徒折損黨羽不少,怕是有意借宴會探我虛實。」
文君將酒杯端起遞給蕭雨歇,同時小聲兒道:「倘若你今日真將這監酒官做全了,日後怕會矮人一截。這還只是小事,我想司徒真正的目的,是想讓你忌憚他,來日好將你招至麾下。」
蕭雨歇飲下文君親自斟的酒,笑意盈滿雙眸,他放下酒杯,順勢握住文君的手,笑道:「夫人親手斟的酒,比旁人的酒,多了一味女兒香,為夫聞著就醉了。」
文君聞言羞惱,嗔怒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惹我。有這功夫,不如好好想想今日怎麼辦吧。」
蕭雨歇鬆開文君的手,為她夾了些菜,有些神秘的說道:「夫人別急,機會很快就來。到時,夫人莫怕。」
行酒令始,酒宴逐漸熱鬧了起來,滿座賓朋言笑晏晏。酒宴至半,已有酒量不佳開始躲酒,或不飲盡,或輪到飲酒時裝瘋賣傻,讓眾人都忘了他酒尚未喝。
蕭雨歇只顧著與文君閒話,對於此些種種,皆視若無睹。不一會兒,眾人皆以為,蕭雨歇已被杜衡拿住,並不敢真的處罰,漸漸地,躲酒、逃酒更加肆無忌憚。
文君撿了一笑串紫葡萄,放在蕭雨歇面前,並問道:「躲酒的人多了,你不打算做點兒什麼?」
蕭雨歇拽下一顆葡萄,放進嘴裡,沖文君一挑眉:「還不到時候。」說著便又拽了一顆葡萄往文君嘴裡送去,文君掃視一眼眾人,見無人注意,方才吃了,蕭雨歇見此,抿嘴一笑。
這時,四十歲左右的廷尉左平[注2]行酒令輸了,他酒意已濃,估摸是喝不了了,因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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