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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青臨以為醉歡樓的噩夢已成功解決，那麼司若塵的心結也算解開了。
此時從幻境中找回本心，恢復本來的樣子也算是情理之中。
直到他轉身，看見司若塵的瞳孔布滿詭異的紅光，眼神邪魅異常，讓他的心瞬間沉了下去。
&ldo;你的眼睛……怎麼回事?&rdo;
難道這人還沒醒過來?
還沉浸在幻境裡?
方才那個是十年前的司若塵，那現在這個又是哪個時間段的?
司若塵被他推開後，眉頭一擰，臉上閃過一絲戾氣，卻在聽到他的話後輕笑一聲，拽著季青臨的右手摸上自己的眼睛：
&ldo;你說這個啊?&rdo;
&ldo;師父想知道，何不自己好好看看?&rdo;
他語氣親昵，與以往任何時候都不同。
季青臨抬眼，認真盯著那雙紅眸看。
裡面血光閃爍，倒映出一片煞氣逼人的紅色，看得季青臨都忍不住心驚。
&ldo;看見了什麼?&rdo;
季青臨沒有回答。
司若塵也沒在意，盯著季青臨黑白分明的雙眸，歪頭笑了笑。
&ldo;那你猜猜，我在你眼裡看見了什麼?&rdo;
&ldo;什麼?&rdo;
司若塵搖搖頭，
&ldo;師父，你都還沒猜呢?&rdo;
有病?誰樂意陪他玩猜謎的幼稚遊戲!
季青臨只回了他簡短的一個字。
&ldo;滾。&rdo;
司若塵眉頭一挑，趁他不注意，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
&ldo;啊!&rdo;
&ldo;你屬狗的麼!?&rdo;
這他娘就是一隻會咬人的瘋狗!
尖利的牙齒刺破肌膚，舌尖泛著一絲腥甜。
司若塵伸出舌尖舔了舔殷紅的血漬，掀起眼帘，自下而上盯著他，眼中的偏執占據了整個瞳孔。
&ldo;這個回答我不滿意，重新說。&rdo;
季青臨死死咬著牙，強忍著一巴掌把這人拍飛的衝動。
不能動手，不能動手。
主角現在腦子不正常，再一不小心打傻了就真的出不去了。
他把牙咬得咯咯作響，惡狠狠道：
&ldo;司若塵，你膽兒肥得很，還敢欺師!你想死是麼?&rdo;
司若塵眼中閃過一絲受傷，很快又被瞳孔中的血氣掩蓋得絲毫不剩，他氣極反笑。
&ldo;想我死?也是，反正我對師傅來說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一個一時興起撿回家玩物，隨時隨地都可以被丟棄，興致上來了便哄上一哄，一旦我礙著你的事，你就會毫不猶豫地要了我的命。&rdo;
季青臨聽得目瞪口呆。
他一直是這麼想的?
怪不得之前要從自己身邊費勁心思逃開。
季青臨氣得索性隨了他的意，冷笑一聲道：
&ldo;是，我就是這麼想的!你還挺有自知之明。&rdo;
司若塵見他終於開口承認，即便早就知道，還是心如刀割，暴跳如雷，眼中的戾氣幾乎要衝出眼睛。
冷笑一聲，扯了扯嘴角：
&ldo;我就喜歡看你這樣目中無人高高在上的樣子，仿佛這個世界上就沒有能入的了你眼的東西，所有人都不值得你付出感情。&rdo;
他突然貼近，笑得不懷好意，
&ldo;所以我更想看看，當你在我身下哭得快要斷氣，放下身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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