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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這個正是先前在夢境裡，對他胡作非為的司若塵。
他輕笑一聲，摸了摸季青臨的臉。
&ldo;我要是現在對你做那時在夢境中做的事，你還會不會心慈手軟地放過另一個我?&rdo;
季青臨看到他就覺得某個地方隱隱作痛，他就不明白，明明是同一個人，差別怎麼就那麼大?
一個那麼招人疼，一個這麼招人恨。
季青臨推開他的手，淡淡道：
&ldo;你搞錯了吧?出了夢境，你大可以試試，看十個你能不能打得過我。&rdo;
司若塵眸子中的狠戾一閃而過，他就緊緊盯著季青臨，憤懣他的不公。
&ldo;憑什麼?明明都是一個人，你卻能那麼縱容他，心疼他?為什麼我不行?&rdo;
季青臨覺得他可能是瘋得比較厲害，以至于思維已經有異於常人了。
&ldo;你也不看看，他想幹嘛?你想幹嘛?&rdo;
誰不樂意抱著一個會撒嬌，會掉金豆豆惹人疼愛的小糰子，而是去面對一個隨時會把自己拆穿入腹，恨得自己牙痒痒的人?
他又不是有病，但凡腦子正常一點的，就做不來這種事。
&ldo;你給我變回去。&rdo;
&ldo;你想得美!&rdo;
司若塵惡狠狠地盯著他，故技重施般對他伸出魔爪，但這一回季青臨可不會任他為所欲為，巧妙地躲了過去，然後反手制住他，把他死死地壓在身下，笑道：
&ldo;乖徒兒，今時不同往日了，你還當為師好欺負呢?&rdo;
他靠在他的耳邊，惡狠狠道：
&ldo;再不聽話，我就做了你，反正我對小糰子下不去手，對你還是很下得去手的!&rdo;
司若塵被他壓得動彈不得，聞言身體一僵。
似乎是真的很害怕。
季青臨才動了一下身子，他便猶如驚弓之鳥一般，抗拒到渾身顫抖。
&ldo;別碰我!滾!&rdo;
季青臨盯著身下人，若有所思。
他的反應，為什麼比正常時候的司若塵還要激烈?
季青臨一直以為，如今這個紅眼恨得他牙痒痒的司若塵，只是夢獏的毒催化出來的一個人格，並不算是司若塵。
但好像不是，他比正常時候的小小的那個司若塵，對於那段記憶似乎還要敏感。
就好像切身經歷了那場酷刑的人，是他。
季青臨開口問道：
&ldo;你為什麼這麼恨我?&rdo;
司若塵似乎覺得他的話很可笑，冷笑道：
&ldo;你當年拋棄我，還剜了我的眼睛，你覺得我該對你感恩戴德?&rdo;
季青臨總算察覺出哪裡不對勁，小司若塵對他太黏了，從他的眼神里，除了害怕被拋棄的恐懼，沒有一絲對原主該有的恨意。
反而是眼前這個，對他的恨意只能用可怕來形容。
如果是真正經歷了那那段黑暗的時光，正常的反應該是哪種?明顯是後者。
他突然一下子就反應過來，原來不是他答案沒寫對，是他寫錯了地方?!
難怪這個幻境一直沒完，估摸著小司若塵的心結在他二選一選擇他的時候，就已經解開了。
但沒想到最後的心結不在他身上，在這個司若塵身上?
系統順時插話。
【要不……你讓他得逞一次?萬一他心結就沒了呢?】
季青臨一臉黑線。
【那要是沒解開，我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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