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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日去了漓泉,整個鎮子已經不復存在了。」容市隱閉了閉眼睛,「我只能為他們做個衣冠冢。」
說著從一直拎著的包袱里取出幾樣東西分別放進了新挖的墳坑裡。楊四娘的簪子,容豐的衣服,還有代表素未謀面的容豐爺爺的一抔土。
做完一切後,又捧起周遭的土慢慢的將其掩埋。一直站在他身邊未曾言語的陸梵安也蹲下了身子,學著他的樣子掬起土同他一起。
看著對方白淨的衣衫染上了泥污,容市隱也沒有出言阻止,只是盯著面前新翻的帶著濕氣的泥土道:「對不起。」
也不知是說與誰。
待將其全部掩埋之後,容市隱正要起身,卻被陸梵安拉著跪在了幾座新墳前。
只見陸梵安朝著他母親的墳墓磕了三個頭,方才道:「伯母,梵安無幸,不能得見您真容。但從市隱所述往事之中,也能得窺您之淑德。今日在此,梵安請願,望伯母在天之靈能替我與市隱照料幾分容豐。也請伯母放心,我也會好好照顧市隱。相伴而行,不離不棄。」
看著那人鄭重其事的模樣,容市隱心軟成了一片,像是剛融化的糖液,又暖又甜。
也在心裡下了決定,不管怎樣,他都要護下陸梵安。無論代價為何。
……
「此次一別,再見不知會是何年何月。先前多有不敬,還望容大人莫要介懷。」張知志在送行的車馬前,向著容市隱做了個揖
「哪裡的話,大人能夠一心為民,得遇大人是我絮南百姓的福氣。」容市隱回了一個禮,向來虛實難辨的話里,這句倒是為真。
張知志正要再說些什麼,卻看見容市隱的目光瞥向了另一邊,順著他的視線望去,可見的是一對正在話別的年輕男女。
男子一身月白色衣袍,俊朗非凡,女子粉裙搖曳,亭亭玉立。遠遠看著,竟似一對金童玉女一樣般配。張知志看了眼容市隱像是在陳醋里泡了好些年的臉,忍住笑意正要打趣時。卻見容市隱移開了眼睛,轉頭的那一瞬間,決絕而又落寞。
似是詫異,張知志緩緩開口試探道:「陸公子似也是有心,大人這是何苦?」
容市隱早就知曉張知志看出了他的情意,此時也不遮掩,有些苦澀的笑了笑:「可有心人,卻偏偏生在了無常世。」
「在聊什麼?」正說著,陸梵安走了過來,自然而然的將手搭在了容市隱的肩膀上。
「沒什麼,」容市隱換上了平日裡悲喜難測的表情,「就猜測你和陳小姐究竟在談什麼,竟然談了那麼久?」
「這不是……」陸梵安往容市隱跟前湊了湊,道,「就同容小姐談了談我心悅之人。」
「別鬧。」話雖如此說,可臉上的神色卻是肉眼可查的多了些鬆動。
張知志看著二人笑了笑,又同他們,以及一直在一旁未曾言語的容樵做了別。
眾人亦是回禮,就在容市隱要跨進馬車的時候,城門口卻突然湧出了許多百姓。
疑惑過後,才發現竟全部是來給他們送行的百姓。他們就這樣在百姓的讚嘆和惜別聲里緩緩駛離了絮南。
「市隱,百姓這般贊你,看來你這段時間在百姓心裡真是個好官啊,可有生出幾分欣慰?」馬車裡容樵坐在上首的位置,容市隱和陸梵安各占一側。此時陸梵安看著容市隱閉著眼睛裝死的樣子,故意打趣道。
也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已經慢慢習慣了直呼對方姓名。
盯著對方看了半天,容市隱依舊保持那副模樣,好像並沒有答話的準備。陸梵安有些泄氣的靠回到墊子上,朝容樵做了個無奈的動作,對方也笑著搖搖頭。
就在這時,那閉目假寐的人,卻突然開了口:「那你覺得我是個好官嗎?」
「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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