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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得有些遠，白銀不太確定。
陸啟顏語氣平和：「你可以拿起來仔細看。」
白銀拿起照片來仔細的琢磨，照片中的男人站在草坪上，白色休閒服，頭上戴著棒球帽，身材高大，氣質長相皆不俗，屬於人群之中見過之後不會遺忘的那一類長相。
但是白銀確定自己曾經見過他，不是因為他不俗的氣質長相，僅是因為他右邊眉毛上有一道極淺的傷痕。
「我見過他。」白銀言簡意賅，看完之後，就把照片原封不動的放回桌子上，剛才是什麼方向，現在還是什麼方向。
陸啟顏眼睛幽幽的一轉，「在哪裡？」
白銀不知道她有何居心，片刻沉默後，側頭對上了向琅的眼睛。
向琅瞬間領會了她的意思：「白銀，你儘管說出來，陸小姐會感謝你。」
話雖如此，白銀還是覺得這事兒沒那麼簡單，她咬著唇不發一言，一聯想到當日這個照片男人的惡劣行徑，她就不敢輕舉妄動，誰知道這女的會不會是這個男的叫來報復自己的？
人在江湖行走，最重要安全第一。
所以，現在除非讓她看到到口的甜頭，否則她是絕對不會說的。
向琅見她遲遲不開口，還疑心她腦子不好使了，問：「你是不是記不起來了？」
白銀還是抿著唇不開口。
陸啟顏見她不為所動也沒有生氣，語氣溫柔的說：「記不起來就算了。」
下一句卻忽然讓人毛骨悚然：「我來幫你記吧！」
陸啟顏從她的包里，取出一個牛皮信封，信封開啟，倒出裡頭數十張照片。
這年頭白銀也是頭一回見到，有人還這樣熱衷於沖洗照片的，她就不能直接發到手機里麼？
等她看到照片中的人是誰以後，以及牛皮信封上面的「順時針偵探工作室」字樣時，白銀頓時明白了，這一身上百萬行頭的陸小姐在埋什麼雷呢！
她在找人跟蹤自己！
……這就離譜。
白銀臉色肉眼可見的陰沉下去。
照片中除了她以外，還有剛才照片裡的那個男人，也就是上次在街邊，一腳把她踹下車的壞男人！
「陸小姐，你這是調查我？」話一說出來，其實連白銀自己都覺得有些滑稽。
「哈？」陸啟顏似乎也覺得很滑稽，笑了出來，帶著解釋的意思：「沒，我跟蹤的不是你。」
她說話輕輕柔柔，像個無知的少女，人畜無害的寵物，簡直叫人難以討厭，甚至莫名令人想親近她。
白銀很快反應過來，既然她不是找人跟蹤自己，那一定就是跟蹤這個雷克薩斯車主了。
「說了多少遍了，以後請不要叫我陸小姐。」陸啟顏這才正式講明今晚的來意，「照片中的人叫韓維止，我一直找人跟蹤他，所以你才會被不小心拍進去。我今天找你來，是想請你幫忙做件事，做成之後，我給你五百萬。」
白銀喉嚨用力一咽。
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陸啟顏說要給自己五百萬的時候，就和小時候玩過家家的時候，小夥伴跟她說，你來做我爸爸，我來做你媽媽一樣的兒戲。
但是陸啟顏一點兒都不像是在過家家，很快她就取出了紙和筆，唰唰唰寫下了五百萬的支票，白紙黑字，交給了她，語氣十分爽快：「我要你想辦法把他泡到手，拍到他偷情在床上的證據。事成之後，支票即刻兌現，你可以做到嗎？」
白銀其實覺得自己是做不到的。
但是她太難了，生活太難了，賺錢太難了，內卷太難了，只猶豫了015秒，她選擇了接過了支票。
懷揣著有可能讓她搞定高利貸，恢復自由身的五百萬支票，她回到了學校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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