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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來抬手擦汗:「這鈴鐺碰一下就會發出聲響,夜裡睡時,只怕驚擾了廠督和夫人。」
陸芍覺得有理,悻悻地取下來,放回箱子當中。
往下翻,又瞧見個銀托子。屋裡的人,包括雲竹和流夏都摸不清這箱東西,福來也是支支吾吾的不肯詳說,陸芍只能憑著感覺一一布置。
「這箱子禮果真是稀奇的。」
她將狼毫下的筆山撤走,用銀托子撐著筆桿。還有些從未見過的,暫且拿出來放在一側。
福來實在瞧不下去,正巧是到了午膳時分,他便催促道:「夫人,午膳備好了,有您喜歡的魚膾牛骨!這些東西且放放,用完膳再瞧也不急的。」
陸芍「嗯」了一聲,戀戀不捨地往匣子裡瞥了一眼,匣子裡還疊著幾件布帛衣裳。
雖沒拿出來瞧,卻是覺得這些衣裳大抵也是不同尋常的。
第20章 床笫之間,累些應當的。……
暖閣溫室內,燒炕的床榻臨窗而設,榻上擺著一張方正的炕桌,桌上是一盤尚未下完的棋局。
靳濯元倚著靠褥引枕,一手撥轉指上的白玉指環,眼神落在棋枰上,心思不知落在何處。
魏辭下完一子,遲遲等不到靳濯元的回應,不由地開口提醒:「掌印,該你了。」
靳濯元眼神微斂,這才伸手去抓棋奩里的棋子。棋子在經緯縱橫的棋枰落下,魏辭定睛一瞧,把手裡的黑子丟入棋奩,整個人往後仰:「總是輸。同掌印手談就從未贏過。」
靳濯元少見地笑了一笑。
魏辭撇浮末的手一頓,眼神移至誠順身上,大有問他掌印今日為甚反常的意思。
誠順握拳輕咳了一聲,只是示意隨侍太監整理棋盤,自己則將秉筆太監送來的公文奏議交與掌印。
靳濯元隨手翻了翻,邊翻邊問魏辭:「聖上今日瞧了咱家好幾回,是能從咱家臉上尋到派遣去各地的人手來?」
魏辭被茶水嗆到,連著咳嗽。這人在瞧奏議時分明連眼皮子都為未抬一下,如何知道自己在瞧他。
「朕只是擔憂掌印,掌印眼底有些泛青,可是連著幾日操勞未能休憩好?」
「眼底泛青?」
「掌印不知道?」
靳濯元抬手碰了碰眼底,平日熬大夜都不曾這幅模樣,就因昨夜身側睡了個小丫頭,他就累出烏青來了?
說出去也不怕別人笑話?
魏辭不知情,誠順多少知道些,心裡暗道大抵是被夫人折騰的,便暗示魏辭莫要深究。
魏辭心領神會地抬眉,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累些應當的。」
床笫之間,累些應當的。
靳濯元的眼神淡淡地掃去:「費心咱家的事?聖上擬好人選了嗎?」
「眼下朝中可堪調遣的人不多,今日早朝朕也問了,竟是無一人站出來。那幫素有威望的老臣門生眾多,他們不鬆口,誰也不敢做這打頭陣的。掌印,這事要不暫且擱置一段時日,他們中飽私囊慣了,現下讓他們清查,無異於是虎口奪食,朕怕矯枉過正,反而鬧得政局震盪。」
靳濯元合上奏議,重重地甩在炕桌上,他雙手十指交合,面上掛著清淺的笑,若非那雙壓迫感極強眸子,魏辭當真覺得他是擔得起清風明月四個字的。
「聖上寬厚,為政局考慮。可在咱家看來,這塊腐肉越爛,越動盪,咱家就越痛快。」
魏辭抿了抿嘴,想起他狠辣手段,心裡打鼓,有些後怕。
魏氏也曾是鐘鳴鼎食之家,曾因祖上功德,攢下爵位。只可惜後來佞言四起,玄元帝疑心頗重,到了他這一代,魏氏門庭凋敝,不復起用。
靳濯元找到他時,他才十六,徒有王爺爵位,沒有實權。魏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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