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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她大致猜著,廠督早知她未染風寒,識破了她的謊言。那碗澀喉的湯藥,想必就是對她作慌的懲戒。
既被他看穿,陸芍踢著垂至腳踝的斗篷圈毛,索性破罐子破摔地問道:「那我還需喝上幾日?」
靳濯元將她抱上軟塌,生冷的稜角被橙黃色的油燈柔化:「白日診脈時,便覺得你氣血不佳,連著幾夜手腳冰冷,以為我察覺不出來?這藥你便喝著,於身子有好處。」
陸芍以為這是懲戒,沒成想竟是為她身子著想。
心裡的愧怍慢慢上涌,乖乖地點了點頭。
靳濯元扯過被褥,重新覆在她身上,落帳,自己卻抬腳朝屋外走去。
「廠督去哪兒?」陸芍急切地喚了一聲。
「給你拿衣裳。」
是夜,月出薄雲,靳濯元盛著寒氣而歸。
陸芍滿懷期待地從帳簾中伸出縴手,去接衣裳,等了半晌,只等到一條絹紗製成的細帶輕輕地縛在她的手腕。
帳簾被撥開,她的身子後仰,手腕隨即被壓至軟枕上。
這時再做掙扎,抽離不及。
「廠督!我的衣裳呢?」
她一惱,聲音就透出股嬌意。
靳濯元拿著絹帶束了幾圈,最後落個繁雜的結。
「這不是嗎?從你衣裙上裁下來的,如何不算?」
他知曉小姑娘肌膚嬌嫩,不堪重勁。故而每一圈都留了些空隙,不至落下印來,只是空隙有限,任她如何動作,也無法從中掙脫。
而另一根藕色的系帶,毫不意外地束住她的腳腕。
他俯身上去,輕咬著她的耳垂:「好好躺著。」
明月照水濱,重重粼光,熠熠推漾。
靳濯元沐身歸來時,陸芍背對他而眠。
呼吸清淺勻稱,以為睡得正酣,那雙時而撲扇的羽睫卻出賣了她。
他伸手一撈,軟玉入懷,再去探她皓腕上的絹帶。
溫熱的濕濡落在她的脖頸上:「這樣一來,芍芍便不會蹬被子,也不會染上風寒了。」
陸芍驚覺他千奇百怪的法子,神色微訝。
她以為扯謊一事已然翻篇,誰料懲戒,僅僅開始。
第35章 廠督好像很了解言氏?……
月落烏啼, 寒煙瀰漫,懷裡的人兒迷迷糊糊地翻了個身,終於將束縛的雙手搭在了靳濯元的腰際。
原以為束縛著不好入眠, 誰料昨日上榻前,靳濯元早將金鉤上白玉鏤雕石榴香囊里的香粉替換成了安神香。
她一覺睡至天明,睜眼時,才發覺自己雙手攀著靳濯元的衣領,雙腳壓在靳濯元腿上, 脖頸下, 還枕著一隻手臂。
靳濯元在陸芍之前便已轉醒, 奈何身上分量頗重,他半點動彈不得,只一雙眼怔怔地盯著帳簾的頂端, 這一睜, 便是一個時辰。
被懷裡的人兒束縛住的一個時辰。
陸芍瞧著自己並不安分的姿勢,面上浮出兩抹薄紅。她正欲翻身, 壓在她頸下的長臂攬住她的肩, 將身側的人兒往跟前帶了帶。
一隻手順著她的身線逐漸下滑, 最終握住她的腳腕, 將那根絹帶抽離。
至於手上的這根, 靳濯元只替她換了個容易解開的繩結。
然後握著她的手,送至她的唇邊:「自己解。」
陸芍檀口微張,正要用齒尖去咬,口中突然伸入一根指頭,涼涼的指腹抵著她的舌尖。
她心領意會地紅起臉,轉而換舌頭去勾手上的那根絹帶。
靳濯元一手支起腦袋,另一手則不斷地替她抹去唇邊的津潤。
出汴州城後, 果真如靳濯元所說,一路順坦,無人尋釁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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