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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芬突然說：&ldo;你先看好你要什麼，我幫你放到一邊去啊。&rdo;
斯肇笑了：&ldo;不是說等一下把袋子都封起來，包成差不多size，大家明天聖誕晚會玩抽獎嗎？&rdo;
&ldo;誒，你知道嗎，有人送一對江詩丹頓哦。&rdo;秀芬拱了拱他，把那兩隻唯一鐘錶行的袋子提了過來，沖斯肇一陣擠眉弄眼，&ldo;噓，我幫你作弊，你不要出去亂說。&rdo;
她沖斯肇右手手腕上的那隻方錶盤，細錶帶的手錶努了努嘴：&ldo;你的手錶是要換換啦，那根皮帶我都幫你換過兩次了，多少年前的東西了啊？&rdo;
斯肇說：&ldo;東西越老越有價值啊，vta啊，以後就是傳家寶。&rdo;
秀芬翻了翻眼珠，才要繼續說話，那外頭飄進來一陣悠揚的鋼琴曲，秀芬說：&ldo;大合唱啦？&rdo;她抓過斯肇的手腕看時間：&ldo;十點啦，善林老師是不是要走了？&rdo;
斯肇點了點頭，有些著急了，在禮品袋中翻找的動作變快了，秀芬說：&ldo;還是你先送善林老師回去，我找到了明天拿去學校給你。&rdo;
斯肇說：&ldo;再找找吧。&rdo;
&ldo;裡面有什麼啊？&rdo;
&ldo;機密文件啦。&rdo;
&ldo;護照啊？&rdo;
&ldo;身份證。&rdo;
秀芬哈哈大笑，兩人忽而撞到了一起，秀芬有些不好意思了，紅了臉，往邊上走開，趕緊找了個話題，說：&ldo;今天琪琪上台，我們真的是見證了奇蹟。&rdo;
斯肇說：&ldo;其實治療已經做了很久了，怎麼講，水到渠成吧。&rdo;
&ldo;哇噻，你的成語進步好多，口音也不像以前那麼奇怪了。&rdo;
&ldo;我那是標準美國南部第二代廣東移民講廣東話的口音。&rdo;斯肇開玩笑。
秀芬的聲音驀地哽住，語調輕了許多：&ldo;我真的很感謝善林老師，要不是他，我都不知道還在被哪個臭男人打……&rdo;
斯肇回頭看她，只見秀芬從一隻紙袋裡挖出了一本棕色封皮的筆記本，興奮地尖叫：&ldo;找到了！&rdo;她的眼裡水光閃閃的。
斯肇拿了筆記本，感謝了她幾句，快步離開了。他直接搭電梯去了十八樓，找到1808號房，只見門口站著一個年輕男人，穿的也是秀芬同款的t恤，男孩兒保安似的杵著，和斯肇點頭致意。
斯肇摸出房卡，便要開門，這年輕男孩兒卻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擋在了門前，面有難色：&ldo;威廉老師，善林老師在裡面……&rdo;
斯肇覺得好笑：&ldo;我當然知道他在裡面啊，房間是我訂的，剛才致詞結束，人還是我送進去的。&rdo;
&ldo;不是……是……&rdo;年輕男人牽了牽嘴角，欲言又止。
斯肇問他：&ldo;還有誰在裡面？&rdo;
&ldo;琪琪。&rdo;
&ldo;進去多久了？&rdo;
年輕男人笑了笑，斯肇也笑，拍拍他的手臂，說：&ldo;對，我想起來了，琪琪今晚確實還有一套課，是為了鞏固療程的，今天雖然我們取得了突破性的進展，她能下地走路了，但是還是不能過於驕傲，不能太自滿，驕傲，自滿會抽走我們的信心，會使人墮落，那麼一切就都前功盡棄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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