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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豐年笑著看他，一舉一動都變得板板正正地：&ldo;來，來，我們握個手。&rdo;
趙尤便伸出手，兩人作握手狀。&ldo;咔擦&rdo;。成駿按了快門，杭豐年看了看鏡頭，又用雙手緊緊包住趙尤的兩隻手。&ldo;咔擦&rdo;&ldo;咔擦&rdo;。成駿一連拍了好幾張照片。這還沒完，高長青從樓上下來了，她的頭上多了頂警帽，進了前廳，也去鏡子前整理儀容。成駿便朝她走了過去，和她小聲說起了話，還給她看單反。那杭豐年這時搭起了雙手，沖趙尤笑了笑，望向了大門外。趙尤轉身摸了摸近旁的一盆芭蕉的葉子，道：&ldo;室內潮濕，這芭蕉長得好啊。&rdo;
杭豐年笑著應聲，趙尤蹲下了摸了摸幾盆綠霸王里的土，泥土濕潤，夯得很實。不過比起那些高大茂盛，渾身肥綠的芭蕉來，這些綠霸王的個頭顯得有些矮小了，葉片也是稀稀鬆松，像是還沒完全長開。
趙尤道：&ldo;一天澆幾次水啊？搬去新樓的時候也要一起搬過去嗎？&rdo;
&ldo;搬啊，一起搬啊。&rdo;
&ldo;聽說綠霸王能淨化空氣，吸甲醛。&rdo;
&ldo;啊，對，對。&rdo;
兩人閒談間，那高長青和成駿從儀容鏡前走開了。他們看著趙尤和杭豐年比划起了遠近距離，還不時透過鏡頭輪流看著什麼。他們仍舊小聲交談，趙尤只能聽到悉悉索索的換氣聲。很快，杭豐年被高長青叫了過去，只見他一會兒用手指比劃出一個方框，眯起一隻眼睛瞅著趙尤，一會兒往後退兩步‐‐成駿和高長青跟著後退。杭豐年的嗓門比較大，但是趙尤也僅僅只能聽到三人說著&ldo;站位&rdo;&ldo;動作&rdo;之類的字眼。
公安局的夜晚靜悄悄。
趙尤打了個哈欠，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以&ldo;延明明，精英培訓班&rdo;為關鍵詞搜索信息。一些視頻新聞跳了出來，有電視台短訊，也有視頻博主的分析視頻。趙尤點開了一個分析視頻，他的手機里突然響起一個很激動的男人的聲音，男人的第一句話就是：&ldo;這個如何島工作室啊……&rdo;
細碎的換氣聲停下了，趙尤跟著呼吸一窒，手忙腳亂地關了視頻，一抬頭，杭豐年和高長青都正直勾勾地看著他。
趙尤收起了手機，尷尬地朝三人揮手：&ldo;一時好奇，一時好奇。&rdo;
一股濡濕的草蓆味從外面飄了進來，高長青一拍手，說：&ldo;那我們拍一張合照，大家就都回去休息吧，好吧，來，來。&rdo;
她和杭豐年同時朝趙尤走了過來，一左一右夾住他，杭豐年小聲叮囑：&ldo;小趙，看鏡頭，笑一個。&rdo;
高長青不苟言笑：&ldo;挺胸抬頭啊。&rdo;
趙尤挺胸抬頭，對著成駿手裡的相機鏡頭微笑。
拍完這張照，還是杭豐年帶路，領著趙尤出了公安局，他開車，說：&ldo;找了個離看守所挺近的賓館，開過去四十多分鐘吧，你要是困了，你就先睡會兒吧。&rdo;
他長吁短嘆：&ldo;小趙，真的挺不好意思的，大老遠把你拉過來，你說你什麼也不知道，還被當成犯人審了一通，咳……&rdo;
趙尤說：&ldo;沒事，高隊也是走正常程序，我這裡肯定是積極配合。&rdo;
杭豐年往外一指：&ldo;吃點東西嗎？宵夜？&rdo;
馬路兩邊全是一些掛著海鮮大排擋招牌的飯店，紅色的飯桌和塑料凳擺到了人行道上，店裡的燈開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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