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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尤看著他，閒閒搭話：&ldo;這是不是那什麼熱帶海洋性氣候啊？&rdo;
&ldo;什麼性？&rdo;
&ldo;海洋性。&rdo;
&ldo;那應該就是了，三面環海啊。&rdo;杭豐年忽然用力拍了下除濕機，趙尤嚇了一跳，小聲問：&ldo;那……海鮮挺多吧？&rdo;
&ldo;多，紅鏊大蝦子特別好吃。&rdo;
高長青也回進來了，穿的也是制服加薄外套，這位雁城刑偵支隊的支隊長手裡還抱著不少文件‐‐好幾隻檔案袋墊底，上面疊著許多邊緣還粘著紙屑的複印紙。她關上了門。空氣一下不流通了，霉味瞬間聚集，包裹住了這間不足六平的訊問室。
油墨的味道也很重。趙尤靠在訊問椅的椅背上看著杭豐年和高長青。
&ldo;小杭，你弄好了嗎？弄好了就過來吧。&rdo;高長青在屋裡那唯一一張辦公桌上放下了那些檔案袋和文件。
&ldo;好了，好了。&rdo;杭豐年抓著膝蓋站起來，扶了扶後腰，長吁短嘆，&ldo;高隊，剛才跳電，除濕機好像燒壞了。&rdo;
&ldo;別管了，下個星期就都搬過去了，也用不上它了，都用了好幾年了，該淘汰的就淘汰，壞了的東西還留著幹嗎？&rdo;高長青抬眼看了看趙尤，展露微笑：&ldo;小趙，不好意思了啊，小地方，這環境……咳……&rdo;她抬了抬下巴，道：&ldo;和青市肯定沒得比，委屈你了啊。&rdo;
趙尤咂吧了下嘴，說：&ldo;談不上，我們市局大樓，新建才兩年，空調還隔三岔五鬧脾氣，也不是壞了，就是有時候故障，不太好用，青市夏天那是國內有名的火爐……&rdo;
杭豐年笑了兩聲，走到辦公桌後坐下，翻開筆記本電腦，擺弄起了桌上架著的一台手持攝像機，有商有量地和趙尤道：&ldo;怕電路又出故障，頂上那兩個拍著，我們這裡也拍一下，好吧？&rdo;
趙尤說：&ldo;好的，沒問題。&rdo;
高長青也笑了笑，也坐下了，拿起桌上的一隻玻璃保溫茶杯悠哉游哉地抿了一口茶，道：&ldo;回頭帶你去看看我們的新大樓。&rdo;她就將雙手壓在那些文件紙上，微笑對著趙尤：&ldo;小趙，那我們繼續吧。&rdo;
屋裡的頂燈閃了兩下，空調送風的聲音驀地變得很強，一股股涼風嗖嗖地往趙尤身上撲。趙尤穿的是短袖，不由打了個寒戰，杭豐年問他：&ldo;給你拿件外套？&rdo;
趙尤打了個噴嚏，說：&ldo;沒事，應該很快的吧？這……&rdo;他擠著眼睛看著桌上那對著他的攝像鏡頭，訊問室太小了，他和這個漆黑，深邃的鏡頭離得很近，以至於他能清楚地和那鏡頭裡映出的一個雙手被銬在訊問椅的桌板上，雙臂被一個金屬環箍住，雙腳也被扣在訊問椅上的趙尤四目對視。
趙尤乾笑著問：&ldo;還沒開，能說些閒話吧？&rdo;
&ldo;說吧，什麼？&rdo;高長青笑著問。
&ldo;我們這就是走個程序對吧？我也不是律師什麼的，和老周也很久很久沒聯繫了，他來自首之後突然說要見我，那我們肯定得走這個程序。&rdo;趙尤活動了下被緊銬住的手腕，口吻試探。
高長青笑著低頭翻看文件，杭豐年也笑，笑著點頭，這時，那辦公桌上放著的一台手機震了下，微信提示音響起。杭豐年拿起手機看著，對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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