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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感觉像是有人在交谈一般。
“快走！”
同村的其他人催促着少年。
骑着马的众人，便是迅速朝着远处跑去。
而在少年看向的位置，这有一个遮雨的凉亭。
老者、苏北、白龙驹，都在凉亭之内。
在凉亭之外，天已经黑了下来。
在凉亭之内，则是电商一盏油灯。
苏北也注意到少年的视线，还以为对方能够发现这个凉亭。
而在少年离开后，苏北便回过头，看向泡着散碎茶叶的老者。
“想不到你竟然是这个世界的自我意识。”
老者微微一笑。
“如果你在三百年前看到我，我还是一个中年人的形象。
虽然现在我也可以用少年、青年、中年的形象和你对话，但是我觉得既然要和你谈话，至少要拿出足够的诚意，现在这个样子蛮不错的。”
说着话，老者的脸与身体也是转化成少年、青年、中年三种类型，最后变成现在的老年样子。
“这么说来，世界自我意识是可以自行变化形态的？”
苏北则是提出这样的问题。
“你是想问上界自我意识的形态吧？
你口中的上界，应该算是另外一个武侠世界，和我并没有太多的区别。
如果真的要算上存在的时间，应该是比我大上两千年或者更长的时间。
真实样子，应该是一个百岁的老太婆。
只是用一个年轻女人的形象出现。”
说着话，茶已经泡好，老者向两个已经冲洗完毕的茶杯倒上热茶，并放在自己对面的位置上。
上界自我意识请苏北喝过绿茶。
乌孙雁在天地钱庄请苏北喝过红茶。
现在，这个武侠世界的自我意识，请苏北喝散碎茶叶泡的茶。
前两个茶，有着浓厚的茶香，并且有着想要喝下去的欲望。
而眼前的这个茶，却散发着热水的蒸汽，以及很淡的茶的味道。
苏北却端起来茶杯，喝下半口茶。
“茶还好，水很不错。”
苏北如此点评着。
“从我有意识开始，你还是第一个夸我茶不错的人。”
老者也知道自己的茶水只能达到勉强漱口的程度，甚至连普通的大户人家或者官宦人家的名贵茶都比不上。
不过，现在两个人也不是为了喝着一口茶而坐在这里，茶水的味道也只是为了带出接下来要说的话。
“红衣女人想要吞噬掉你，你就没有任何的反制方法？”
苏北单刀直入，没有任何的弯弯绕。
老者不紧不慢将半杯茶饮下。
“苏公子，你在小时候可曾玩过沙土？”
苏北的记忆中似乎有，但是又似乎没有。
老者也不去追问这件事的有无，而是将凉亭的面积扩大一些，将一张桌子铺满了沙子，顺手摆出几个沙堆。
“这些沙堆，看起来是一个个独立的。
只要稍加移动，这些沙堆又会变成一个大沙堆。
无论是众多小沙堆，还是唯一的一个大沙堆，他们都是这个沙滩中的一部分，无所谓自我或者整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