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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心是最不值钱的东西了。”朱由检拍拍贾奈亮的肩膀，不顾失魂落魄的后者，走进教学楼。
自闯贼进入紫禁城，自己敲遍众臣和外戚的大门无人开，连赴死身边也只有王承恩一人陪着的时候，朱由检就明白这世间没有谁靠得住。
走到教室门口，其他学生都对朱由检熟视无睹。
整个01级都知道有这么个人天天赖在班里旁听，只不过都懒得管闲事。
“哎，那个谁，你跟贾奈亮说了什么，那家伙今天一点精神都没有？”脆生生的声音响起，短发女孩大大咧咧地问道。
“只是帮他看清了这个世界的一些真面貌。”朱由检言简意赅。
他清楚自己旁听生的身份就是个黑户，自然是少说少错，多说多错。
“不想说就算了，你当我乐意知道。”王洛丹白了一眼，转头回了自己的小团体。
也就贾奈亮和王洛丹两个带着傻气的人，才会和朱由检走近。其他学生都自觉自己是电影学院的学生，以后的命运定然和朱由检这种黑户不同。
过了一会儿，一个长发飘飘的身影出现在班级门口。
顿时嘈杂的班级鸦雀无声，无形的压力席卷每个人的心头。
来人正是京电最年轻的老师黄垒。
“今天给大家看一部新出的伪纪录片，好好注意里面的细节，下课每人交一份阅后感。”黄垒的声音落地，学生们松了口气。
原来是拉片，算是相对比较轻松的了。
只不过新出的伪纪录片有什么好看的？
黄垒特意瞥了角落里的朱由检一眼，才正式播放了片子。
朱由检那张面孔出现在屏幕上，一时间竟没有人意识到这人会是角落里的朱由检。
直到结束，看着浮动的演职表，所有的学生都陷入了沉默。
随后全部躁动了起来。
“特么的什么怪物？都是人，怎么差距这么大？”
“看起来就比我们大个一两岁，这水平同年龄段谁能打得过？”
“不是，你们就没感觉这个人看起来有点眼熟吗？”
“有吗？我不记得在哪部片子里看到过他啊。”
贾奈亮皱紧了眉头，看了看屏幕又看了看身边的朱由检，瞳孔越睁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