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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樣的情緒，不應該出現在他精心保護的弟弟身上。
紀斯阮的眸光不由分說地暗了下來，整個人散發出的氣息愈加冷漠。
聽到這話，紀星晨的臉色一下子蒼白起來，他腦海中不斷循環往復著哥哥血腥背叛的場景，囁嚅著開口：「我、我馬上就要分化了……」他已經聞到從自己身上散發出的些許玫瑰香味了。
不只是司機，連大哥也發現自己的不對勁了。
可是他真的害怕，做不到像一年前那般心思單純、無所顧忌地撲到紀斯阮懷裡撒嬌。
紀斯阮神色一下子柔和了下來，以為他是擔憂自己分化成oga，而心生自卑與不安，於是柔聲安慰他道：「oga也沒事，哥哥還是會保護你的。」
哥哥還是會保護你……
還是會保護你……
保護你……
這句話一直迴蕩在紀星晨心頭，回想起上一世紀斯阮狠心冷漠的樣子，不由得眼尾一紅，在雪白的肌膚上尤為顯眼，看起來可憐至極。
他抬起頭來，猛地問道：「如果有一天我做了錯事，丟紀家臉面那種，哥哥你真的不會將我除名，反而會保護我嗎？」
他眼裡帶著質問，整個人卻因此而生動激動起來，倒有些像是先前活潑的樣子。紀斯阮修長白潔的手撫上他紅潤的唇色，感受到那一片柔軟，輕輕按了下去。
一身白襯衫的alpha啞著聲音，細細拭去身邊人臉上的淚痕，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喉嚨不禁發緊，他暗聲承諾道：「星星，即使你長大了，我也會保護你的。」
不過……
是以另一種身份保護你。
在紀星晨看不見的角度，紀斯阮嘴角勾起一抹笑，眸色中帶著不屬於哥哥有的欲色，危險極了。
紀斯阮從不屑於撒謊。
他能力睥睨一切，當之無愧的人性殺人兵器，凌駕於所有人之上，像只披著人皮的魔，永遠一身矜貴冷靜，上一秒手刃敵人，下一秒就能戴上金絲眼鏡，斯文敗類，裝得宛如一個正常豪門大少爺一般。
紀星晨深知這一點，因此聽到這句回答的時候愣在了原地，呼吸似乎都凝滯住了，他眼神略帶迷茫，小小聲地哼唧了一聲：「啊？」
紀斯阮拉過他坐在柔軟的沙發上，食指點了一下他可愛嬌小的鼻尖，又細心整理了他有些凌亂的校服，心裡不禁發笑，「怎麼還是和小時候一樣傻乎乎的？」
此時紀星晨還是沒有反應過來，自己本就是紀家閒著沒事養著的，上一輩子他明明就是把自己趕出去了，怎麼現在又說會保護他呢？雖然心中仍有疑惑，但對紀斯阮的害怕已經減少了很多，他眸子裡也有了一絲絲亮色。
他還想再說什麼，敲門聲驀然響起。紀星晨回頭望去，發現是紀斯阮的手下來匯報信息。
「大少爺，有新消息。」
應該是皇室消息或任務來了，這是紀斯阮的秘密情報，紀星晨本想像往常一樣迴避，可紀斯阮拉著他的手始終沒有鬆開，反而淡聲開口道：「說。」
湛十七眼中閃過一絲奇怪，大少爺以前不都是不讓小少爺知道這些陰暗的事情的嗎，他很有眼力見的沒有開口詢問，而是直接道：「帝國研究院跑掉了一個3s+級的瘋子，編號為0820號，精神力攻擊性極其強大，隨時都會有精神域暴走的可能。」
紀斯阮勾起嘴唇輕輕一笑，但觸及紀星晨遲疑的目光後，他收斂下眼中的笑意，繼續摸著紀星晨柔軟的髮絲。
湛十七依舊恭敬道：「0820號是帝國第一個sss+級的強大研究物，精神力被開發到極致的狀態，曾以一己之力對抗上萬皇室精英軍隊，且毫髮無損，他為人殘暴，是個狠角色。此次出逃，對帝國來說是莫大的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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