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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了臉，訥訥著不知該說什麼。
宋紈唇角微微上揚，端著藥又回到床，「大郎，起來吃藥了。」
「……」
阿婉沒出聲，看她的眼神跟見了鬼似的，滿滿震驚。
倒不是懂這個梗，她只是懷疑眼前人傻了。
宋紈卻覺得她呆滯模樣很好笑，壞笑著湊近她，「快啊大郎，趁熱喝，待會兒藥該涼了。」
「……」
阿婉越發茫然，遲疑著坐起身，接過藥小口抿了下，細長的黛眉當即便擰在了一塊兒，她小小幅度吐了吐舌，屏住呼吸一口氣喝光。
宋紈隨手將漱口的水遞給她，看起來隨意，卻恰到好處的適宜。
阿婉漱過口，仍是覺得苦的不行，眉緊鎖看起來可憐的緊。
她不自覺看向宋紈，眼底隱隱約約透著一股委屈與無助，宋紈被她看的心口一悸，莫名的煩躁，「看本王有什麼用？本王又不能替你苦，」她頓了下，聲音跟著低沉下來，「該，連自己都照顧不好，還有閒心去管別人。」
她一凶，阿婉眼眶立馬就紅了，「宋紈，你幫幫他們好不好？他們實在太可憐了，連家都沒有了……」
「不幫，本王不是什麼好人……」
宋紈話沒說完，阿婉眼淚便掉了下來，「你是好人……宋紈，我知道你是好人……」
她一邊說，一邊抹眼淚，抹不及便又鑽進了被窩。
「哪裡好？」
宋紈涼涼開口，明知她在騙自己，心底卻止不住溢出絲絲喜悅。
有些人墮入黑暗，沾染一身淤泥爬上來，便再也洗不清。而阿婉在黑暗裡走一遭，破開層層淤泥掩埋，綻放著微弱的光，渺小而有力，只要她不想，便沒人能將其熄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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