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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买了一份，零食也是随便挑的。只是想不到你看着清清冷冷的，居然还会抽烟，抽多久了？”
将购物袋背手放置身后，舒宜眉眼平常，语气亦是无关轻重的平淡。
“抽烟这件事是我爸去世之后学会的。那个时候一个人生活，感觉很难撑下去，就学人抽烟缓解。学会之后就抽了很多年，现在想戒也戒不掉了。”
寥寥几句说词。
却包含许多不为人知的过去。
在一个人生活的日子里，她并没有言说过得到底有多难，也没有言说到底是如何强撑下去。
她只是轻描淡写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言语，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仿佛这些事并不是发生在她身上。
在她的语气中，她似乎是路人甲，是上帝视角，是第三人称。
看着自己一个人在寂寞孤独的日子里强撑下去，看着自己被黑暗击垮。
她自知无法给予帮助，所以只能在很多年以后，在轻舟已过万重山之后。
风轻云淡地说这些无关痛痒的话。
与她面对面，站定于一片浓墨中。
半空中的萧瑟秋风将脚边的枯黄落叶席卷成蝶，又让她的乌黑发梢，迎风散落在他的肩。
没有等来他的回应，把凌乱发丝夹至而后，舒宜淡淡一笑，云淡风轻。
在他的视野里，她笑得很勉强，单薄身板仿佛透明泡沫。
用指尖轻轻一碰，即可轻易碎裂。
不忍揭开让她难受的伤疤，他努力压下想要拥她入怀的心。重重攥紧悬在身侧的掌心，他轻轻嗯了声。
他的眸光深沉且凝重，带着怜惜。
“舒宜，现在你不用一个人了。”
你有我。
说不出口的三个字被他艰难咽下。
没有读心术的舒宜自然也听不见他的心声，得到回应之后，她轻笑点头。
“好了，你快回去吧。我之前就想提醒你，晚上虽然人少，路上还是开慢点，我知道你的车技很好，不过还是要注意安全。”
话落，默默凝视她的背影转身回到祖宅之内，跨进门厅时，她停下脚步。
转身与他挥了挥手，她用无声嘴型说着：“注意安全。”
点头回应了她的叮嘱，章右野抬手示意她赶紧回屋，外面风大。
直到身影彻底消失，大门很快被小德缓缓阖上。
回去的路上，四周没有过往车辆。
似乎是把舒宜的叮嘱听了进去，潇洒活了二十多年，章右野终于不再为了享受速度而重踩油门。
而是保持安全速度。
把车“慢慢悠悠”开到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