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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蕭府婆媳四個,沒有蕭拓約束著,恐怕早就有一兩個過來試探了。不認可是正常的,換了幾年前的她,就算不會先入為主的反感一個人,敬而遠之卻是必然。
其他來添箱的賓客中值得一提的,不外乎是徐少暉的母親徐夫人、林夫人的婆婆林太夫人。對前者,攸寧禮遇有加,當做自家長輩;對後者則始終是透著疏離的客套,聽著對方的話不著調了,便尋個理由送客。
三月二十四,顧澤斟酌再三,派人傳話給攸寧:夏家父子已辭去官職,正在進京的途中,彈劾齊家的事也已全部安排妥當,另外,請她指個地方,見上一面。
攸寧指了一間相熟的茶樓,當日午後前去相見。
顧澤這一陣過得辛勞又焦躁,清減了不少,待得攸寧見禮、落座後,開門見山:「我思來想去,得出的結果有限,能否請你事先給我交個底,你手裡的憑據,是否與文季的病痛有關?」
攸寧反問:「您可曾找人請教過令公子的情形?」
「找過,我拿著他以前用過的方子,請教過幾位太醫。」顧澤面露頹唐,「他們都說,那是奇症,難以治癒。而曾長期為文季醫治的太醫、大夫,先後沒了蹤跡,一個辭官返鄉,路上出了岔子;一個出了意外,出門遊玩時在江上醉酒,栽到了水裡,連屍身都沒打撈到。」
「這麼巧。」
「就是這等我後知後覺的巧合,才愈發不安,又變著法子查常年服侍文季的人,有一個也失去了下落。」顧澤乾咳一聲,目光交融著羞慚、恐懼,「他房裡的人,有一陣調換的頻繁,我只當是他和你猜忌之故,到如今想想,才覺出異樣。」頓了頓,身形前傾,「你能不能提前透露一二?如此,我也好早做打算,知曉日後如何安排夏家的人。」
攸寧沉了沉,「好。我知曉一些救人的方子,更知曉一些害人的方子——能讓人看起來是身患奇症那種。」
「洗耳恭聽。」
攸寧目光悠遠,「有一種常見的給人自盡的毒,每日在膳食中用一點點,持之以恆,便會使得人如顧文季一般病倒在床,行動不便,儼然活死人。
「太醫、大夫不論是否見過前例,出於種種顧慮,只能說是治不好的奇症。
「尊夫人的雙親通些藥理,常有琢磨古方偏方的閒情。」
顧澤瞳孔驟然一縮,囁嚅道:「你是說——」
「說個方子而已,」攸寧嫣然一笑,「說一些世人對令公子全無所知的事。」
顧澤急切地問:「他……不,他與你是何時察覺出了端倪?」
「從他誠心教我經商之道的時候,我提醒了他幾句。」攸寧如實道,「奇的是,他早就知曉了,也已抓了人證,但應該是真活得膩煩了,沒有親自追究的意思。
「我曾說,他要是同意和離,我可以替他出面。
「他說不用,橫豎也治不好,他沒多少日子了,不妨讓我用人證做保命符,就算離了顧家人單勢孤,也會得到您的盡心照拂。」
顧澤喉間狠狠一哽,說不出話。唐攸寧一些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此刻終於有了答案。怪不得她有恃無恐,原來是在這兒等著他呢。
他的親生兒子,寧可幫助虧欠的女子,也不肯再給他點滴父子情分,連抱怨指責也不肯說。
他如何讓兒子對自己心涼失望到了這地步?
一時間百感交集,心念數轉,險些讓他蒼老十歲。
良久,他才終於啞聲問道:「那麼,你到底作何打算?為他報仇雪恨,還是要我自此對你言聽計從?」
「大人言重了,一切全在您。」攸寧給了他一個安撫的笑,「本就不該結緣,我為他報什麼仇?若您賞臉,願意聽取我的建議,日後需要做的,也只是有良知的官員早就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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