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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霖仰起頭看著方靖說：&ldo;剛剛叫你好多聲都沒反應，幹什麼去了？&rdo;
方靖笑了笑，伸手從他手上拿過手機說：&ldo;接了個無聊的電話而已。&rdo;
他看著手機屏幕上的川菜界面，伸手叉掉說：&ldo;換一個，你這兩天光吃辣了，弄點清淡的吃。&rdo;
紀霖雙手往腦袋後一背，&ldo;那你點吧。&rdo;
兩個人點完飯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等外賣來，方靖一坐下來，紀霖就聞到了他身上的那股煙味，他轉頭看了兩眼，皺眉問：&ldo;抽菸了？&rdo;
方靖一怔，隨即點頭，&ldo;抽了點。&rdo;
&ldo;以後別抽了，我家裡以前沒有煙味的。&rdo;紀霖道。
方靖應了一聲，當著他的面把褲子口袋裡的煙拿出來準備扔，紀霖見他動作，伸出腳把茶几下面的抽屜拉開，&ldo;扔進去。&rdo;
紀霖把抽屜推好，看著電視懶懶道：&ldo;開學了你們高中生也是不能抽菸的，我不想因為你抽菸被你們班主任叫到學校里去。&rdo;
&ldo;知道了。&rdo;方靖點頭。
方靖陪著紀霖坐著看了會電視就拿出一邊書包里的教輔資料開始看，上次鄒成玉給他的筆記還沒看完。
坐在一邊的紀霖見他開始看書，自覺將電視的聲音關小了點。
鄒成玉的筆記寫的很詳細，裡面還有知識延展的部分，方靖越看越不對勁。
這不像是鄒成玉自己的聽課筆記，倒像是他特意為了自己寫的一份。
他把這件事同紀霖講了，紀霖聽了也沒有多驚訝，只一邊看電視一邊道：&ldo;小孩子挺懂事，想著幫叔叔拉攏我呢。筆記你留著慢慢看，人家一片心意送不能浪費了。&rdo;
地下病房裡的燈常年不關，先前的兩個發生基因紊亂的人都已經回了老家，玻璃病房的床剛好空了出來讓月月住進去。
羅宴坐在自己的辦公室里，面前放著三份體檢報告。
一份宮志一份江晗，還有一份數據不全的屬於那個叫月月的孩子。
從拿到報告的開始，他皺著的眉毛就沒有鬆開過，拿著筆在上面圈出一些數據又劃掉，電腦上的一份報告 也是打了又刪。
牆上的時鐘慢慢走到了十二點的位置，已經是新的一天了。
羅宴嘆了口氣，準備先回家休息，明天再過來收拾。
他剛剛脫掉身上的白大褂，就聽見一聲門響，他下意識轉頭，就看見了站在門口的江晗。
小孩子穿著單薄的衣服正望著自己，眼睛看上去好了一些，不再是之前布滿血絲的通紅。
羅宴避開他的眼睛，繼續換自己的衣服說：&ldo;你是來看月月的嗎？他狀態已經穩定下來了，你明天再來也可以的，梁彥這麼多天在外面也累了……&rdo;
&ldo;我是一個人來的。&rdo;江晗突然出聲。
他反手關上門，看著羅宴道：&ldo;今天下午的體檢報告已經出來了吧。&rdo;
羅宴整領結的手一頓，他皺眉反問：&ldo;你不結巴了？&rdo;
但是江晗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ldo;那麼你一個人深夜過來，是要找我做什麼呢？&rdo;羅宴也不換衣服了，他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笑了一聲道：&ldo;催眠了梁彥，趁著他睡著了跑出來的？&rdo;
江晗走到他的辦公桌前面，淡淡道：&ldo;他累了，在家裡休息。&rdo;
他看著桌上的體檢報告，伸手要去拿屬於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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