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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聽見胡嬌笑了一聲，&ldo;你看我的血。&rdo;
史毅低頭看去，兩個人的血混在一起，根本分不清是誰的血，但他還是點頭說：&ldo;看見了。&rdo;
&ldo;是紅色的。&rdo;胡嬌一說話，嘴裡吐出的血都是紅色的。
&ldo;蛾子的血是黃的，綠的，但是都不是紅色。我的是紅色的，我不是蛾子。&rdo;胡嬌臉上的磷粉漸漸落下，但卻越來越少。
眼前的視線模糊了一瞬，史毅眨眼，哽咽說：&ldo;誰說你是蛾子，我去揍他。&rdo;
胡嬌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是望著他的臉出神說：&ldo;如果早點遇見你就好了……以前沒有人喜歡我，除了你，沒有人……&rdo;
&ldo;明明還有羅醫生他們。&rdo;
胡嬌一笑，聲音卻越來越小：&ldo;你知道，這是不一樣的。&rdo;
周遭的槍聲越來越大，史毅背上的疼痛已經麻木，雙手快要支撐不住身體。意識開始變得模糊，胡嬌的聲音也要聽不清了。
他手臂一軟，任由身體摔在了胡嬌的身上。
胡嬌的聲音近乎呢喃，貼在他的耳邊，&ldo;真有下輩子，我再也不當蛾子了，蝴蝶也好，蝴蝶漂亮，要比蛾子受歡迎多了……&rdo;
&ldo;誰說的，你比蝴蝶好看百一倍……&rdo;史毅再也說不出別的話來，在閉上眼睛前一秒他似乎聽見胡嬌笑了一聲，便再也沒有了別的聲音。
段臣抬了起來，示意槍聲停下。
他轉頭看向蘇翡，抬手說：&ldo;怎麼樣，這是我的誠意，現在沒有別的人知道這裡發生的事情，如果……&rdo;
&ldo;我想你太心急了，沒有聽完我說的話。&rdo;蘇翡將手上的藥瓶扔到地上，空藥瓶在地上打了個轉，一直滾到血泊之中。
&ldo;我說我們沒有資格指責你的行為，不代表我會眼睜睜看著你這麼做。&rdo;蘇翡將脖子上的攝像頭摘了下來，將攝像頭對準了自己。
&ldo;都聽見他剛剛說的話了吧，如果你們還有點腦子，就應該知道人為改造製作能力者是行不通的。還有這個地方是阜德新區的舊教堂地下，如果你們不想看到更多的死人的話，快點把周圍的群眾疏散。&rdo;蘇翡淡淡道。
段臣變了臉色，&ldo;那不是攝像頭，你在和誰說話？&rdo;
耳機里傳來姜臣確認連接通暢的聲音，蘇翡將攝像頭掛在了一邊還動彈不了的紀霖的身上。
&ldo;羅宴？&rdo;蘇翡問。
從進入這裡，就一片安靜的耳機里，傳來羅宴久違的聲音：&ldo;在。&rdo;他的聲音有點慌亂，&ldo;黎峰沒有跟著上來，包也被他帶走了。&rdo;
蘇翡一頓，嘆氣說：&ldo;算了，他會來找我的，不用管他了。&rdo;
他伸手將紀霖略長的頭髮挽到耳後，繼續說：&ldo;待會方靖會帶著紀霖上去，帶著他們離開。&rdo;
段臣見他無視自己，一揮手，頓時槍口對準了他們，但槍聲卻沒有響起來。
滿地冰霜上結出冰刺，持槍的能力者無一倖免。比起方靖的冰刺，蘇翡凝結出來的冰刺直接從人心臟穿過，乾淨利落，不留一絲生機。
他看著紀霖的眼睛，&ldo;別怪我心很，史毅已經知道了當初的事情，要是他和胡嬌活著，我總是擔心他向你報復。&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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