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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凝嫣根本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從站在床邊,變成了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抬眼望,傅岩逍灼熱的眼神便撞入眼帘。
「唔,你傷還沒好呢。」
「不礙事。」
「我們不是夫妻!」
「那你以為我們在做什麼?」
不是以為了。貝凝嫣腦中模糊掠過這一念頭,傅岩逍已經身體力行,做夫妻間應該做的事。
她們已經分離得太久,久到彼此間,連身體都如此想念。
當傅岩逍將兩人身上的衣物一一褪盡,肌膚緊貼的一瞬間,兩人同時在心裡發出一聲喟嘆,似是嘆息又像是歡愉,呼吸都急促起來。夜寒錦被暖,春意繾綣濃。
輕喟低喘琴瑟合鳴,將這冰寒濃黑的夜,染上幾分溫暖的微光。
各回各道
顯慶四年(659年)五月,許敬宗羅織了十數條國舅長孫無忌的罪名,直指長孫無忌圖謀謀反奪權,並呈上了十三封長孫無忌親筆所書的信,發往各個與長孫親近的邊關將領與領軍在外的國公,與他們商議發兵入長安事宜。
這一次仍舊是上的密折,並沒有上朝奏對。許敬宗也是個滑頭,他從上次皇后娘娘的口信中察覺到,這位萬歲爺確實是有除掉長孫無忌的意圖,但一來長孫功勳顯赫,二來,他歷經三朝,久在朝中,哪一個官兒與他沒有關係?三來要顧著自己仁厚德政的名聲。
這三點合起來,必定是不願意當朝與國舅爺對質的。只有避而不見乾淨利落地處理了這事,才顯得出這位君主的感傷與無奈,為了國家根本,不得不含淚大義滅親。
果然,他這一摺子一遞了上去,第二日,宮裡就傳出口氣來,說是聖上看了那密折,竟然淚如雨下,道:「舅若果爾,朕決不忍殺之,天下將謂朕何,後世將謂朕何!」
許敬宗這回算是揣摸明白這位皇帝的心思,無須再巴巴地派人去徵詢皇后娘娘,求她指點一二下步要如何走才對。連夜揮筆而成一篇驚世文章,趕在上朝前,以密折方式遞了上去。只舉了漢文帝殺舅父薄昭,天下以為明主之例寬慰高宗,又引「當斷不斷,反受其亂」的古訓,催促其下決心。
這樣一來,戲台搭好了,下台的梯子也給這位萬歲爺搭好了,如果他還要再耍出些妖蛾子來,許敬宗都要在心裡罵娘跳腳了——證據老子給你備好了,罪名也替你想好了,歌功頌德的牌坊也立好等著頒給你了,惡人惡名全在老子身上,你丫的要是還不上道,就真是傻子了!
當然,高宗皇帝也沒有再讓他失望,沒幾日,下詔派許敬宗主理此案,按律查辦。
許敬宗早就做好了萬全準備,就等著皇帝開金口,給個名正言順的身份,好來構陷定罪。聖旨一下,滿朝皆驚。許敬宗可不管這些,當即領軍圍了太尉府,將長孫無忌軟禁起來,同時牽連此案的人,一一查辦,相繼入獄。
長孫無忌屢次上書要求見皇上,都被截住。開玩笑,皇帝本意就是要將這事推脫了之,但如果明顯地避而不見,又太著痕跡,這小人,自然是他們這些食君之祿應當忠君之事做臣子的來做了。
在給各個被牽涉其中的將領及國公量罪的時候,依著武媚娘的意思,說他們並沒有接到書信,屬於是無辜受牽連,為免動搖國本,從輕發落,只是殺雞儆猴般拿三兩個與長孫無妒走得實在近的死忠支持者開刀。
其中有一位將領,被武媚娘欽定要查辦的。許敬宗自然不明其用意。如果放了傅岩逍來,就知道是為何一定要拿這個人開刀了——將領落馬,手下的一干心腹將領,自然也是有嫌疑的,首犯賜死,下面的人自然是要押解回長安聽候發落。這個將領,卻正正是童平成的頂頭上司。
五月底,高宗皇帝下詔削去了長孫無忌的太尉官職和封邑,流徙黔州,但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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