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下文学

第18节 (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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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是听过胡人的曲子,和我大晏却有不同。”

凌蔚听着三三两两闹开了,不由摸了摸鼻子。还唱海外的曲子呢,我给你们唱一首“onlyyou”,你们欣赏的了吗?

“瑾堂若会海外的乐曲,我也很好奇。”黎膺在面对凌蔚的时候,态度是最软和的。这种态度更加让人确定两人确实关系不错,也让那群借着不和长辈一起松快了些的年轻人更加放松。

“在下不才,这琴虽学了三年,仍旧是皮毛。看来只能高歌一曲,博大家一笑了。”凌蔚叹气,王爷都这么说了,“在回归故土的时候,师父曾经扮作说书人赚取盘缠。在闲暇之时,曾谱曲一首,全当自嘲。今儿个我就当一回说书人,让大家乐乐。”

说着,凌蔚就让人拿来了一木质镇纸当做惊堂木,站在上首开始说书。而赵圭抚琴,赵炎舞剑,刘祺击筑,而黎膺居然也取下佩剑,击剑做伴。

这么大的阵仗,凌蔚心中有些尴尬。要是他唱的是软绵绵的歌,比如什么“素胚勾勒出青花笔锋浓转淡瓶身描绘的牡丹一如你初妆”,这群人还怎么伴奏?而且他们都不知道自己所唱的曲调,这怎么伴奏?

当他开嗓子唱的时候才知道,原来伴奏就是打个节奏啊,这弹琴伴奏也是,听着他唱的曲子,用相近的曲调打节奏。

凌蔚清了清嗓子,把惊堂木往桌子上一拍,开口学着说书人的声调唱道:“浪迹!天地间!没有长剑在手!”

惊堂木拍一下,继续道:“三寸!惊堂木!生死无法左右!孑然!一身轻!流连小街巷口!起手!一挥袖!讲述几段风流!”

走过了春夏,唱遍了天涯,看惯了落寞还有繁华;巷子口也罢,厅堂上也罢,哪里有听众哪便是家。

走街串巷闻听得那传说神话,汇集成一句句的嬉笑怒骂,案台之上醒木声也来得惊诧。

凌蔚环视着听歌的人,看着大家挺有兴致的样子,心中松了一口气,看来大家对这首歌的接受度还成。

“且听这,说书人我说上一话!”凌蔚改唱为念,道:“且说墨水入江流,形单只影天际游;破旧长剑旧衣衫,唯有侠义心中留;江湖纷繁多少事,岂能一剑断恩仇;人心不似酒中镜,是非对错谁能猜透;铄金烁得金满楼,金樽玉盏本无忧;忽而误入尘缘里,墨染江河血染危楼;寻恨徒行三千载,一朝释怀三杯后;怨复报怨仇复仇,恩怨轮回几时能休!”

“好!”听歌的人纷纷叫好,交口称赞。

凌蔚笑着一拍惊堂木,继续唱道:“又一场雪花,又一个春夏,又一场一场的说书啊!喝采声也罢,嘲笑声也罢,合上书我继续走天下!”

赵炎的剑舞的更快,赵圭的琴抚的更急,刘祺的筑和黎膺的剑也击打的更加激烈。

“且说烛火入寒秋。横枪愿与家国守;来日冠翎归故里,笑看君王将相侯;可叹古来征战多,解甲归来有几何;化作无定河边骨,孤魂长望家乡尽头;缘木寻缘三生后,三世闺深烛火幽;相许重逢功名后,星君难别更未折柳;流年尽付城墙外,长亭曲水长相候;年年岁岁复年年,可怜霜雪覆过眉头。”凌蔚念到这,深深叹一口气,将惊堂木轻敲一下,其他伴奏的人也知道,这歌曲进入尾声了,便纷纷将节奏放缓。

凌蔚幽幽唱道:“一声惊堂木且将书卷收合,故事真亦假全凭听者定夺,我为说书人亦被歌曲述说,蝴蝶庄周梦亦或庄生梦蝶。”

歌声戛然而止,在场的人先是静默几秒之后,开始纷纷叫好。

“瑾堂呀,早知道你唱的这么好,怎么不早给哥哥唱几句?”赵炎收起剑,不正经的拍了拍凌蔚的肩膀,“这词是你师父写的?令师果然是高人,心性洒脱,世人难比。怪不得家父总是遗憾不得一见。”

“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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