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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心癢著,小開口的燒水壺就咕嘟咕嘟起來。
容嬌將燒水壺包了厚布提到一邊,再將那炭盆撥遠了一點,免得燒久了讓人郁燥。
容嬌特意叫白朮帶了她最喜歡的粉彩福字小碗,裡頭已經倒了清透金黃的蜂蜜,絲絲縷縷地散發著蜜香。
深深嗅了一口這甜到肺腑的香氣,容嬌到底是沒有忍住,蘸著嘗了一點兒。
一點清甜入口,容嬌嘴角邊的小漩兒就歡樂地出現。
用精緻的小銀筷將花朵夾出,小心地抖落上頭的炒鹽粒,放入碗中,最後再提起燒水壺緩緩注入滾水。
蜜香與梅花瓣的清香被滾水激活,伴著熱氣滾滾撲面而來,香得人好似身在花海。
在滾水的沖泡下,因著脫水而有些皺縮的梅花瓣緩緩舒展而開,竟是半點看不出被人摘下過的模樣。
倒像是被風吹來的幾朵花,正巧落在小碗之中。
容嬌捧著小碗,緩緩吹了吹起,看著淺金色的暗香湯中盪起帶著香氣的漣漪。
一抬眼,便看有幾隻膽大的小鳥落在炭盆旁邊,借著暖氣聳肩剔足、相互啄毛取暖。
只看那五顏六色的俊俏模樣,便知道是雀鳥司散養的精貴玩意兒。
其中有一隻靚藍的和容嬌看對了眼,竟是跳到容嬌腳邊,一仰脖就囀弄了起來。
清亮悅耳的嗓音傳遍了整座小院。
安安然然,歡歡喜喜,歲月靜好。
容嬌抿了一口暗香湯,不由軟軟笑了起來,一雙杏眼極甜,灩出層層明媚之色。
沈陸離遙遙站在小院的門口,借著長出一層毛茸茸綠芽的小樹遮著身影,甚至為此彎了些腰。
盛長福捂著嘴兒,在後頭將自己縮成一團,恨不得原地消失才好。
他今日瞧著皇上換了舊衣裳就感覺有些不妙,可他偏偏嘴賤問了一句是否要隨行。
皇上瞧了他一眼,竟是答應了。
於是,他便和皇上在這兒蹲牆角來了。
為著性命著想,他可是連半眼都不敢多看、半句都不敢多說的。
「皇上……」盛長福感覺老腰酸疼地不行,顫巍巍開了口。
沈陸離回頭瞧了一眼,便明白了:「我倒是忘了你這積年的老病了——行了,走吧。」
盛長福悄悄抬眼看了一下,見這位向來疏離的青年帝王長眉彎起,面上竟是化冰了似的,露出點淺淺的笑意。
不等盛長福看清,沈陸離便轉身,朝著遠離小院的僻靜小道走去。
「雀鳥司的鳥兒養得不錯,回頭你叫小盛子去送點賞賜吧。」正走著,沈陸離忽地回頭吩咐了一句。
啥也沒看見的盛長福頓時有些摸不著頭腦:這來御膳房後頭,怎麼又想起雀鳥司了?話說過年時,雀鳥司總管來送一對金貴好看的鸚鵡,還被皇上斥責花花綠綠呢,這回賞賜卻是從天上掉下來了。
「是,皇上。」盛長福先應了下來,隨後問道:「咱們等會兒是回養心殿麼?」
沈陸離的腳步一頓,嗓音猛然含了冷冽的冰霜:「去慎刑司——已經從昨晚審問到了現在,那老/畜/牲應該將所做的惡事給吐乾淨了。」
盛長福聞言,心中就是一顫:李公公做的那些事情,皇上不是沒有耳聞,只是時機不到,不欲動手。如今馮太后離宮,皇上便當即動了手,將人下了慎刑司。
馮太嬪對馮太后賣好多年,做了許多次的鈍刀,這李公公對壽康宮的事情,也應當是知曉一點的。
想到這,盛長福就起了一點疑惑:按照皇上的打算,李公公可沒那麼早被搞進去。
可就是昨晚,路侍衛說見李公公去了御膳房,皇上便擱下手中的筆,匆匆走了出去。
直到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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