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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好的人?」薛予寧縮在謝硯書寬闊的懷中,小手輕輕地捏搓著他腰間的玉佩,輕笑著出聲:「你若是真出事了,我也不會再嫁。」
「我是將軍府出身的大小姐,金尊玉貴的,誠如你當初與我拌嘴時所言,總是挑三揀四的,尋常人家的公子家哪裡又容得下我?」
謝硯書眉眼含笑,倒是褪去了方才的愁色:「這話倒是不差,這明安恐也只有國公府能將你這位大小姐給供起來了。」
「對了,陛下對楚王舉兵一事欲做如何處理?」薛予寧倏然皺眉問到。
自前日從驪山回京後,朝廷對楚王舉兵一事竟是遲遲未下決定,似是還在等著什麼似的。
謝硯書長嘆一聲,雙眉微微攢起:「陛下他年事已高,膝下子嗣艱難,統共也就那麼幾個皇子,加之年老之後更是念及親情,是故一直在等楚王自己認錯,若是蕭成煒他自己醒悟後及時認錯,想必是會留他一命。」
「可楚王的手裡沾了太多人的血了,不是嗎?」薛予寧思及當初無辜慘死的長嫂喻青,不禁心底一陣抽疼。
若是沒有當初的太子謀逆一案,將軍府便不會北查抄,喻青也不會命灑寒雪之中,而歸遠身邊也會有阿娘相伴。
「他畢竟是陛下的親生骨肉,再加上一個蕭長歌,陛下自然是存了想要留他一命的意思,且看明日吧。」
承明殿
晨光微明,灑下的金光落至金碧輝煌的承明殿中,立於兩側的官員皆垂頭不敢言,唯有高坐於御座上的蕭齊北長嘆一聲,打破了寧靜。
「楚王」蕭齊北喉間稍稍一哽,他雙目穢濁,這幾日並未怎麼休息,昨日深夜時李安傳來的消息,更是讓他心頭一顫,直至天明也再未入睡。
「楚王昨夜已畏罪自刎了」
蕭齊北淡淡開口,仿佛自刎的人並非是自己的親生兒子,而是一個素不相識的陌生人。
可只有他自己知曉在說出這句話時,心中是難以言說的絞痛。
他年事已高,算著日子,恐也沒幾日能活的了,早已是日薄西山之象,可偏偏蕭成煒在這個時候鬧了這麼一出,他又怎能不痛?
將蕭成煒押回京後,他本想留他一命,況且祝泠聞聽蕭成煒舉兵失敗後,也已自縊於宮中,蕭成煒是他和祝貴妃的孩兒,亦是他當初捧在手心裡的皇子,豈是說殺就能殺的。
然而昨夜李安卻告知他,蕭成煒於獄中自刎,至死也未曾承認自己做錯了。
蕭齊北微微閉上了眼,喉間湧起一股血腥氣,他老了,也無法再掌控朝局了。
此前因他一己私慾,曾害死了多名無辜忠良,也是他助長了蕭成煒的野心,原來,這個中癥結竟是出自於他。
這帝王之座,他是萬萬不能再坐下去了,他回頭看向立在殿前的蕭成珏,男子一身盤龍錦袍,玉面清俊,頭戴金冠,頗有仁君之氣。
這位子,也該傳給他了。
射入殿內的金光落在蕭齊北皺紋滿布的臉上,更顯其滄桑,他輕輕一笑,慢慢開口:「李安,宣旨吧。」
長風將起,天邊春色正濃,深宮之中的梨花掉落,從朱色的牆壁處划過,落至白玉鋪就的小徑,最後沉於青泥之中。
薛景琅望向遠處騰起的層巒,輕然長嘆一聲:「陛下而今傳位於太子殿下,想必也是經過了一番思慮的。」
「陛下龍體本就抱恙,此舉已是最好的結局了,只是」
謝硯書頓了頓,他打量了一下薛景琅的神色,卻見薛景琅無奈一笑。
「只是蕭成煒死於自刎,並未將其之惡行昭示於眾。」
薛景琅話及此處,稍稍一哽:「畢竟他曾在暗中害了不少人,連青兒」
「連青兒也是因此而慘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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