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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手風琴被蔣珂背走一段時間後,308宿舍那拉手風琴的男兵才發現自己手風琴不見了。瘸著腿找半天沒找到,摸著後腦勺問昌傑明,&ldo;老昌,看到我手風琴了嗎?&rdo;
昌傑明正往身上套軍裝,&ldo;被小同志背走了。&rdo;
&ldo;哪位小同志?&rdo;拉手風琴的男兵摸不著頭腦。
昌傑明看他,&ldo;就昨晚把潑了阿卜一身粥那個。&rdo;說罷了自己嘀咕一句,&ldo;新鮮。&rdo;
拉手風琴的男兵繼續摸頭‐‐這事確實新鮮。
蔣珂以為給安卜背三個月的手風琴就是處分,結果到了排練廳放下手風琴,還讓她打掃排練廳。掃地拖地,擦扶杆擦桌椅鏡子鋼琴,清理地毯,所有的事情。
蔣珂覺得自己做這些也是應該的,只要不讓政委知道,不被批評記過,她做什麼都願意。於是她二話不說就認認真真把這些事做了起來,不管是態度上還是行動上,都一絲不苟。
在她打掃排練廳的時候,安卜就在鋼琴邊坐著彈鋼琴,彈的是蕭邦的《降b小調夜曲》。
蔣珂在平靜悠緩的鋼琴樂曲里找到內心的平靜,上上下下把排練廳擦掃了乾淨。擦掃中途排練廳來過一位中年男同志,同樣穿四兜軍裝,但沒戴軍帽。
他伸頭往排練廳里看了看,見安卜在彈琴,還問了句:&ldo;這麼早就來練琴?&rdo;
安卜站起來回了他一句,&ldo;夏天日長起得早,沒事就來練練。&rdo;
然後那中年男人沒再說什麼,便走了。
到後來上午毯子功開練之前,蔣珂才知道,那聽著鋼琴聲過來排練廳看看的中年男同志,是她們文工團的政委。
在蔣珂把排練廳打掃乾淨後,安卜也停止了彈鋼琴。他合上琴鍵蓋,帶蔣珂出排練廳,去飯堂吃飯。在去飯堂之前,還得先回宿舍拿上翻盆筷子勺子。
等蔣珂再度回到宿舍的時候,葉湘、於怡姍和劉蘭翠三個人已經打掃好了宿舍,拿上飯盆離開了宿舍。
她們是正常時間點起來的,洗漱完打掃整理好宿舍後施纖纖便來找了她們,跟她們說:&ldo;先去飯堂吃飯,吃完跟著我去操場跑操。跑完操去排練廳,大家都去那裡。&rdo;
說罷了發現蔣珂不在,便跟了問了句:&ldo;可兒呢?&rdo;
於怡姍回她的話,&ldo;應該是把軍裝還給安幹事去了,昨晚飯堂的事情,弄得她心情很不好。&rdo;
昨晚吃飯的時候,施纖纖就坐在安卜那一桌,事情的發生她是看著的。她看於怡姍說起這個,面露擔心之色,就安慰她說了句:&ldo;沒事的,不要太擔心,不過就是小打小鬧,也沒造成真實傷害。不是作風問題也不是品質問題,安幹事也不是那麼計較的人,放寬心好了。&rdo;
於怡姍聽施纖纖這麼說,自然就鬆了口氣。施纖纖拍拍她的肩,想起什麼一樣,又問:&ldo;不過,她的手沒燙傷吧?&rdo;
於怡姍搖搖頭,&ldo;粥也沒十分燙,當時還衝了涼水的。&rdo;
施纖纖這就不多問了,讓她們去飯堂吃飯。
蔣珂和安卜到飯堂的時候晚一些,有的人已經吃完開始在石槽邊洗碗了。她跟在安卜後面去打飯,打好了飯又跟他往飯桌邊去。
安卜找到施纖纖和昌傑明那桌坐下來,看蔣珂站在後面不動,就叫了她一聲,&ldo;趕緊過來吃飯。&rdo;
蔣珂猶豫是因為,那一桌都是老兵,她都不熟,而且還有兩個幹事。施纖纖看她猶豫,也幫著叫了句,&ldo;可兒,過來呀。&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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