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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聽說過公平理論的。」封堯這才從顧驍的說教里回過神,他欲言又止,「只是……算了。」
顧驍:「想說什麼就說。」
「沒什麼,就是有點吃驚。」封堯哂笑,「明明還保有意識,卻活成了喪屍,知罪犯罪,甚至還不如喪屍。」他不是不懂現實的殘酷,只是見得太少,難以接受。
到底是個二十啷噹的成年人,多愁善感是一時的,封堯恢復得也很快,他調侃地看向顧驍:「懂得還挺多,你當難民以前是做什麼的?」
顧驍挑了下眉:「你猜猜?」
他肯定受到過良好的教育,看上去細皮嫩肉地,估摸著家庭條件也不錯,會跳宮廷舞、知道晚枳玫瑰——封堯分析罷,狐疑地問:「是貴族嗎?」
顧驍意味深長地望向封堯:「你覺得我像貴族?」
原先分析得有理有據,讓他這麼一問,封堯就覺得不太像了,畢竟僱傭兵和貴族天懸地隔,本來就很難讓人建立聯想。一提到過去,顧驍就開始遮遮掩掩地打太極,他越是這樣,封堯越是好奇,然而逼問別人不想說的事不太好,封堯雖然不太高興,卻也無可奈何,只得氣呼呼地說了句:「你這人真無聊。」
於是封堯也開始嘴角掛拖油瓶了,顧驍笑了起來,以手指颳了下他的側臉,輕聲問:「你是河豚嗎?」
「……」封堯怒而拍開他的手,「滾,你才是河豚。」
沐寒收了槍,向司遠走去。
司遠低著頭,往紙巾上噴消毒水,沐寒輕輕抬起他的臉,仔細檢查一番,關切地問:「沒挨咬吧?」
司遠擦去臉上的血:「沒,剛剛謝了。」
沐寒遲疑地說:「眼睛……」
司遠揩了下眼睫:「沒進眼睛裡,沒事的。」
沐寒看得出他的低落,沒有說什麼,只是和譚明交代了幾句,隨後坐在司遠身旁,直到檢疫結束。
送走所有的未感染者已是凌晨,長夜將盡,在蒙蒙亮的天色里,幾人在車上潦草地吃了頓飯。
沐寒從後半夜時就一直在打噴嚏,他頗感奇怪,插科打諢道:「你們說是不是因為我今天太遭恨了?」
封堯聽著他濃濃的鼻音,問:「你感冒了吧?」
「不可能,我很少感——阿嚏!」話音戛然,沐寒手忙腳亂地抽了張紙揩鼻子,不得不認清了現實。
司遠好心道:「我幫你調點藥?」
沐寒沒有推辭,感動道:「辛苦你了司小遠。」
司遠拿出醫療箱,翻翻找找,現場製藥。
封堯吃好了,拿了個小三明治,去看那男孩的情況。
男孩剛醒,仍然高燒不退,退燒藥緩解不了病變,顧驍看他實在難受,就拿了幾片鎮痛劑。
封堯:「吃點東西再吃藥吧。」
鎖骨上的咬傷已經開始腐爛,男孩睜不開眼,懨懨地說:「……哥哥,我好難受。」
封堯有過被感染的經歷,他感同身受,又不知該如何是好,顧驍接過三明治,哄著男孩吃了幾口,而後餵他吃了鎮痛劑。病痛磨人,再加上鎮痛劑的助眠效果,男孩吃過,又昏昏沉沉地睡著了。
封堯問司遠:「一般來說,病變要多久?」
「幾分鐘到三四天不等,要看體質。」司遠把試管遞給沐寒,「你先湊合喝這個吧,手邊沒什麼原料,等白天路過藥店,我再去拿點感冒藥。」
「不用,睡一覺就好了。」沐寒滿不在乎地喝了藥,把試管還給司遠,也湊過去看了看那男孩,由此回想起在避難所的事,不由感慨,「太造孽了,也不知道是誰投的病毒,簡直是缺德……那個d1不是很難製造嗎?為什麼不到一年,我都見到兩次了?」
「就是很難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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