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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天，她用薰香了吧?&rdo;聶蓉問。
嚴皓倒是很快就點了點頭：&ldo;是用了，以前沒用，那天用了。&rdo;
聶蓉在他面前將手攤開，打開手中的絹帕，露出一截小香來。
嚴皓疑惑道：&ldo;這是?&rdo;
&ldo;催情香。&rdo;聶蓉說道：&ldo;我在她梳妝檯的暗格里找到的，一般青樓女子會在自己房裡用，聽這名字，你大概也知道它有什麼用。那女子是專門被教導出來以美色惑人的，你與她相處，自然會不知不覺被她吸引，又與她同處一室，生些慾念也是正常的。再加上這催情香，只怕沒幾個人能受得住，更何況你這樣未經世事的少年郎。&rdo;
嚴皓愣了一些，隨後恍然大悟道：&ldo;這麼說，她是刻意的?&rdo;
&ldo;當然。&rdo;聶蓉肯定道：&ldo;若是姑娘家，未必能這麼大膽又這麼不惜清白，所以我想你哥調查的應該是真的，她先前就跟過別人，只是那人的親屬到得及時，又是外地人，折了些錢逃了，將她留在了這裡，所以她就夥同養父又做起了第二樁生意。催情香裡面恐怕也有些安眠成分，她趁你睡著再做些假象，也是很簡單的事。&rdo;
嚴皓沉默不語，她又說：&ldo;你再想想，自從認識她，你在她身上花了多少錢?&rdo;
從女子房中布置和身上衣飾就能看出來都是平常人用不起的，而嚴皓手上銀錢一向也寬裕，上次卻說不得已也動了嚴辭托他代管的那筆錢，想必都是花在這女人身上了。
嚴皓欲言又止，最後回道：&ldo;她看著嬌貴，一般的東西也看不上，不算買她的錢，大概也花了二三百兩。&rdo;
聶蓉問他：&ldo;你知道我之前在你們侯府時，一個月用多少錢嗎?&rdo;
她很快說：&ldo;那時我為在侯府立足，總要打點下人，偶爾要貼錢送禮，或是買材料做糕點孝敬老夫人，也要給身邊丫鬟發月錢，但算下來一個月也不會超過二十兩，她是什麼人，開支竟比我一個侯夫人還多?她若心疼你，明知你也只是在侯府拿錢，為什麼還這樣奢靡?&rdo;
嚴皓怔愣著沉默好久，才無奈道：&ldo;那……現在能怎麼辦，她剛才一還想尋死，我怕我不管她，她真撞牆了怎麼辦?&rdo;
聶蓉覺得那女子肯定不會尋死，但她也沒和騙子或是青樓女子打過交道，只好說道：&ldo;如果你不再想放棄一切和她私奔，那就聽你哥的安排，行嗎?&rdo;
嚴皓點點頭，&ldo;好，我聽他的。&rdo;
兩人回到屋前，就見葉昭昭還跪在裡面哭泣，嚴辭似乎是為避嫌，站在屋外。
聶蓉走到嚴辭身旁，到他耳邊輕聲道：&ldo;嚴皓勸好了，全憑你作主，這女人房中有催情香，他也是被迷惑的。&rdo;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耳邊，混著她身上一點胭脂淡香，一點讓他熟悉的體香，讓嚴辭一時有些恍惚，好像他們之間沒有那份休書，沒有那分別的三年，只是平平常常走過來的夫妻。
他穩住心神，轉頭朝嚴皓道：&ldo;既然想好了，那我便讓小陶將她賣了，至於賣去哪裡，你別打聽，以後也不用提，當沒見過她一樣，怎麼樣?&rdo;
嚴皓看一眼屋內望著他哭泣的葉昭昭，咬牙別開頭，朝嚴辭點頭答應道：&ldo;好。&rdo;
此話一出，葉昭昭立刻從屋中出來拉了嚴皓垂淚道：&ldo;你真這樣狠心?憑你哥對我的厭惡，想必是要將我賣去青樓遭人□□，我倒不如一死了之算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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