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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青含淚道:&ldo;愛情,是的,有的人則把溢出的友情變□□情,我如此不堪,是我將那神聖的友誼玷污了。&rdo;
&ldo;阿青切莫妄自菲薄,&rdo;寂塵稍一使勁,將竹青拉過來,兩人握著手壓到自己心口,一起感受強勁且急促的心跳,而視線仍緊緊攥住他,誠懇道,&ldo;那夜,你背對著我倒過來,我看不到你的表情,可你說的那股奇異的感覺,我也有,很強烈。&rdo;
竹青怔怔望他,只見他臉上漲得通紅,分不清是因為痛苦還是難為情。
&ldo;我一直不知道那是什麼,也從未往那一方面去思考,只知道我不想你不開心,不願你有煩惱,希望把一切你喜歡的東西捧給你,守護你那份令我羨艷的品性……&rdo;寂塵雙唇發顫,拼命忍耐,&ldo;若不是你,我永遠不會知道那種感覺是什麼,如今你說要離開,我的心就好像被萬劍穿過,不能呼吸……&rdo;
竹青眼神訝異,抽手,但動彈不得。
寂塵悽然道:&ldo;世人都說我得道高僧清情寡慾、非凡超脫,其實不然,我貪,我痴,我念,一切都因為你……我不能許阿青未來如何,卻也不想你就此離去,倘若註定要斷絕往來……那就讓我們把彼此烙進靈魂最深處。&rdo;
他伸出餘下一隻手,捧過竹青的臉,靠過去,輕輕與竹青親吻。
寂塵的身體猛烈地顫抖起來,強忍著不適,把竹青的手放到自己臉龐,輕聲道:&ldo;寧可天譴誅身,我也不要餘生抱憾。&rdo;
&ldo;寂塵!寂塵!&rdo;竹青譁然大哭,再次湊上與他死死糾纏,泣涕如雨,&ldo;我們離開好嗎,離開這裡,不做什麼和尚了,還俗做個平凡人,我們繼續遊山玩水,吃山珍海味,求你了……求你了好嗎……&rdo;
&ldo;阿青……我……&rdo;話音未落,肉體的痛苦終於把寂塵折磨到昏厥。
竹青死死擁緊他,把他抱起來,又哭又笑,喃喃自語:&ldo;我這就帶你走……&rdo;
一番傾訴好像用盡渾身力氣,竹青抱著寂塵一步一頓,搖搖欲墜,臉上淚痕未乾,卻已經掛上了冰釋前嫌的喜悅笑意。
未出幾步,林中又出現一人,一看,竟是湛明。
竹青收腳,警戒起來。
湛明也不知隱匿了多久,此刻也並未靠近,只起手道:&ldo;阿彌陀佛,施主是要將貧僧的徒兒帶去何處?&rdo;
湛明法力高深,若交手必難敵過,竹青手上緊了又緊,防備道:&ldo;他一生困頓於佛門,我自是要帶他離開這牢籠,大師莫不是要阻攔我倆?&rdo;
湛明露出安撫的笑,搖頭道:&ldo;施主大可放心,貧僧不會阻攔,只想提醒施主一句,萬事莫衝動。&rdo;
竹青問:&ldo;你這話是何意?&rdo;
湛明道:&ldo;你我皆知,他並非無情無義之人,徒兒方才未曾答應離去,如何抉擇,施主不如待他醒來,將決定權交予他手上。&rdo;
竹青卸下些許防備,斟酌道:&ldo;……可以,但他必須留在我這裡,直到醒來。&rdo;
湛明躬身念佛,緩緩退道:&ldo;貧僧便在朝華寺等待結果。&rdo;
湛明帶走了困於陣中的十數位小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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