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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寧深：「吃什麼？」
顧念辭咬著右下唇，看了幾秒後道：「土豆絲，黑椒牛肉，毛血旺。」
沈寧深面無表情看著他，顧念辭跟他對視了兩秒，撇撇嘴改道：「土豆絲，黑椒牛肉，蒸蛋。」
沈寧深把餐盤遞過去，對食堂阿姨又報了一遍，然後又點了自己要吃的。
他右肩背著自己書包，手上端著兩個餐盤，左肩掛著顧念辭，兩人尋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吃完飯，沈寧深帶著顧念辭去了實驗室，他打開實驗室對面的會議室，對顧念辭道：「你在這做作業吧。」
顧念辭點點頭，把書包扔到桌上，沈寧深也沒把書包放到自己的儲物櫃，而是直接放在了顧念辭書包旁邊。
他說完就帶上門出去了，顧念辭坐下，從書包里掏出數學卷子和一支筆。
沈寧深換好白色實驗服，臨進實驗室前隔著玻璃掃了一眼顧念辭，發現對方一邊轉著筆，一邊對著張卷子耷拉著臉。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開了門走了進去，垂眸一掃，是數學卷，卡在一道並不難的基礎題上。
可見基礎有多差。
顧念辭抬頭，微微愣了下，穿白色實驗服的沈寧深他還是第一次見，沈寧深本就是冷系臉，神色也總是淺淡，跟這一身實驗服很搭。
沈寧深問：「沒帶參考書？」
顧念辭道：「帶了。」
沈寧深：「給我看下。」
顧念辭拉過書包，摸出嶄新的參考書，沈寧深翻開，發現他連名字都沒寫，估計買回來就沒翻開過。
平時發的普通試卷，沈寧深做的並不多，這張卷子他也沒做，但是他掃了卷子幾眼，就翻開參考書，開始劃對應的知識點和相似的題目，又在旁邊標上了是卷子第幾題，然後給划過的每一頁都折了個角。
弄完也就花了不到十分鐘，他放下筆，食指點了一下桌子，道：「基礎太差，好好補一下知識點。」
顧念辭：「……」
沈寧深又道：「我在對面，有事喊我。」
顧念辭懶聲懶氣道：「知道啦。」
沈寧深說完就出去了，顧念辭努著嘴抓過參考書，看著沈寧深勾過的題目和他寫的字，字形極為鋒利。
顧念辭對著沈寧深勾出來的參考題開始做卷子，一做就是大半小時，難得的認真。
做完半張試卷，手機震了一下，顧念辭掃了一眼，是稿費到帳的簡訊。
他身子往後一靠，抵著椅背，伸直的雙腿晃了晃腳尖，整個人看著就有點飄有點嘚瑟，眉梢唇角的小得意小開心壓都壓不住。這段時間但凡他和沈寧深在一起，基本就都是沈寧深付錢，現在稿費下來了，他打算接下來這幾天他要「包養」沈寧深！
正想著，門被打開了，顧念辭以為是沈寧深，剛想問他有什麼想吃的，結果一抬頭，發現進來的是剛才在食堂遇到的陳明。
陳明看著二十六七的模樣，一米八往上，和顧念辭差不多高，但體格要更壯一些。他沖顧念辭一笑，走到顧念辭旁邊坐下，看了一眼他在做的卷子，十分自然熟地道：「在做卷子啊，有不會的嗎？我可以教你。」
顧念辭側著身微微往後靠，左手手肘抵在桌上，目光飛快地在陳明臉上梭巡了下，接著桃花眼微微眯了眯，唇角勾著一絲近乎嘲諷的笑。
陳明想泡他。
他看到陳明的第一眼，就猜到這人在想什麼了，畢竟像陳明這樣的人，他見的多了去了。
顧念辭嗤笑了下道：「你這把年紀了還記得題目啊。」
陳明臉上的笑僵了一下，又緩和神色笑著道：「也才二十出頭。」
他說話的時候盯著顧念辭看，那眼神就像狼看獵物，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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