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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桃剛要給出去，被林泉攔住，他指著上面的字：&ldo;這是貳圓，不是兩塊。&rdo;
&ldo;不一樣嗎?&rdo;桃桃也拿不準主意。
&ldo;應該不一樣。&rdo;林泉自己也分不清，乾脆把錢包里的零錢都遞過去，&ldo;用我的吧。&rdo;
司機：&ldo;……&rdo;
兩人上車後，臭氣瀰漫開來，其餘的乘客都有意識地朝車後跑，只留了最前面兩個位置給他們。
桃桃坐下：&ldo;為什麼跟著我?&rdo;
&ldo;順路而已。&rdo;林泉淡淡地說，&ldo;又不是只有你一個人要去朝陽胡同。&rdo;
桃桃哦了一聲就沒搭理他，繼續擺弄手裡的一把紙鈔，林泉問：&ldo;你在看什麼?&rdo;
好歹也是才為她付了車費，桃桃破天荒沒給他甩臉子，她說：&ldo;我在思考，你看，一個伍圓，一個伍角，我到現在還沒搞明白哪個是五塊，城市裡的東西真是複雜，你應該知道吧?&rdo;
林泉搖頭：&ldo;不知道。&rdo;
&ldo;你多大?&rdo;
&ldo;二十七。&rdo;
&ldo;二十七歲的人還分不清錢?&rdo;
&ldo;原本是能分清的，可昨晚車撞在路邊圍欄上時，腦袋磕了一下。&rdo;林泉面不改色說，&ldo;好像腦震盪了，有些事我忘了。&rdo;
桃桃：&ldo;……&rdo;
他指著伍圓那張：&ldo;應該是這張大的吧。&rdo;
&ldo;這是五塊?那師父幾十年的積蓄還不到二十塊，連計程車都坐不起，不應該啊。&rdo;
司機鼻子裡滿是他們身上的臭味，耳邊全是他們的詭異的對話，職業生涯第一次覺得自己是不是開車見鬼了，他從鏡子裡打量他倆，兩人無知無覺，就為&ldo;塊&rdo;的紙幣究竟是哪一張討論了整個車程都沒討論出答案。
車到站了，桃桃下車，毫不留戀：&ldo;拜拜。&rdo;
林泉禮貌地說：&ldo;拜。&rdo;
桃桃轉身頭也不回地走了，直到她身影消失不見，林泉才動。
他揚起頭，眯起眼睛，感受清晨溫暖的太陽。
……
早高峰車水馬，朝陽胡同人來人往，各種冒著熱氣的吃食和來往的上班族擠滿了小街。
桃桃衣著古怪，又一身髒污，無論走到哪都擁有無與倫比的回頭率。
她快速穿過街道，拐進巷子後招牌掉了一半的老舊泡澡堂，在前台開票。
這是混沌冢的專用澡堂，專門為方便驅完邪需要清潔的靈師建的。
老闆娘窩在椅子上拿手機看霸道小說，聞著臭味抬起頭，在看到桃桃身上那些已經乾涸了的奇怪黏液後，動作麻利地拿起手邊的口罩戴上：&ldo;歡迎光臨，泡澡池早上不開，只能淋浴，洗澡時間一小時，水費二十。&rdo;
桃桃看著牆上的價格表：&ldo;不是十塊?&rdo;
&ldo;那似別銀。&rdo;老闆娘一口東北腔，&ldo;你身上臭成這樣得霍霍多少水啊?收你二十算少的了。&rdo;
桃桃一聽炸毛了：&ldo;老娘昨晚剛救完人，差點小命都要丟在那鬼地方了!你還跟我摳那麼點水錢?!&rdo;
&ldo;咋地?&rdo;老闆娘冷漠地說，&ldo;你就似剛拯救完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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