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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公子?&rdo;
侍女喚了喚站在原地不動的司若塵。
&ldo;我沒事。&rdo;
收拾好心情，走到花凝雨身旁。
感受到身邊的陌生氣息，花凝雨渾身一凜，待看清來人後，驚訝道：
&ldo;司公子?你…&rdo;
她話音未落，只見司若塵盯著竺蘭的眼睛，瞳孔中紅光翻湧，不消一會兒，竺蘭的情緒漸漸平復。
&ldo;可以了，她近日都不會被噩夢侵擾了。&rdo;
花凝雨感激地看著他。
&ldo;多謝。&rdo;
司若塵起身擺擺手，盯著竺蘭的睡顏。
&ldo;不必，她也是我的族人，我幫她也是理所應當的。&rdo;
花凝雨突然跪倒在地。
&ldo;可否請公子教我此法，我知道這要求太過得寸進尺，可我實在不忍心看她那麼痛苦。&rdo;
司若塵用內力將人託了起來。
&ldo;不是我不願意教，而是這是鮫人與生俱來的能力，可以製造幻境，也可為人制夢，我方才為她造了個夢境，驅退噩夢，但這種能力卻沒辦法教授。&rdo;
花凝雨知道司若塵不會騙她，便沒再強求。
反而看他神色不好，突然想起一事。
&ldo;我杏林中有一片池子，對鮫人非常有益，可以清心靜氣，我看公子神色鬱鬱寡歡，若不嫌棄，可以去那裡舒緩一下。&rdo;
司若塵本想拒絕，但他既不想回去，又不知該去哪裡，好像留在這裡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況且他確實需要一個能夠使他冷靜下來的地方。
&ldo;那就多謝了。&rdo;
&ldo;你帶公子去吧。&rdo;
吩咐完方才的侍女，花凝雨便帶著竺蘭離開了。
司若塵看到那一池清澈的池水，確實心情舒暢了些。
&ldo;你下去吧，我一個人在這兒便可。&rdo;
&ldo;是。&rdo;
&ldo;等等。&rdo;
司若塵想了想。
&ldo;將上次我喝的那酒拿一些來。&rdo;
侍女皺眉。
&ldo;那酒很烈，公子確定要嗎?要不我給您換些果酒?&rdo;
&ldo;就那個，去吧。&rdo;
侍女猶豫了下，看出他很難受，不敢再多勸。
&ldo;是，奴這就去。&rdo;
只剩下自己一人後，司若塵也不脫衣服，直接就鑽入水中，很快一條長長的魚尾就出現在水裡，好看的鱗片鋪散在皎潔的月光下，撥動漣漪，如同碎了一池的銀光。
冰涼的池水包裹了燥熱的身軀，帶來一絲安慰。
司若塵舒服地呻吟了一下。
他仰面躺在水裡，腦中不斷回想的都是季青臨。
突然，耳邊響起一陣動靜，本以為是方才的侍女回來了，但當他睜開眼睛，看著最不想看見的人，卻已經疲憊到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
&ldo;怎麼樣?再次被拋棄了滋味可還好受?&rdo;
楚淵一身乳白色的衣袍，靠在一棵杏樹上，得意地看著水中人。
他此刻恢復了本來的樣貌，那張同自己幾分相似的臉，讓司若塵心中愈發憤恨。
但他已經沒有力氣再去同楚淵做無謂的爭辯，畢竟在這場角逐中，是他輸了，輸得很徹底。
甚至楚淵都不需要做什麼，他就站在那裡什麼都不用做，就可以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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