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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急着修炼,也就罢了,出关后再去寻他吧。横竖这一阵子门内也是无事,晚些打造也是无妨。”
他这番前来,又是送又是赏,款款分说,俨然一幅和事佬的样子,言下之意,倒是把王真人说成个对徒弟无微不至、宽宏大量的师尊,阮慈嘴巴翘着,半信半疑,斜睨着天录,说道,“东西是他给的,话却全是你自己的吧。我才不信恩师会说些这样的漂亮话。”
天录微笑道,“是吗?那真人该是怎样说呢?”
“就譬如这梧桐清露,大概就是你自作主张给我取的,”阮慈一边说一边瞧着天录的脸色,见他神情,知道还真是王真人给的,便话锋一转,道,“便是师父给我的,他也定不是这样说的,我猜啊,他是这样讲——”
她轻轻咳嗽了一声,模仿着王真人的语调,冷冷道,“你去,将这梧桐清露送给阮慈那乡野村姑,好叫她开开眼界,知道怎么品评灵茶,才不算辱没斯文。”
筑基修士都可随意扭曲喉头肌肉,阮慈这声音已是极像,冷傲声调更是学了个十成十,天录被逗得捧腹大笑,道,“慈小姐胆子越来越大了!这里是紫虚天,一切全在真人掌顾之中,你也不怕下回见面,真人罚你!”
到底还是出门锻炼人,阮慈出门一趟回来,反而对紫虚天真是多了些亲近,只有知道外界是如何险恶,才明白紫虚天、上清门给予的庇护和教诲,又是多么的宝贵。王真人几次见面,从不指点她的修行,反倒是传授的那许多见识,不知有多少是外界的不传之秘,如姜幼文所说,在这琅嬛天中,最宝贵的其实就是见识。是以她在紫虚天中,倒也没了之前那隐存的谨慎,反而多了一丝安心,虽然此处并不如恒泽天一样,能够完全遮蔽洞阳道祖的感应,但多少应该也有些遮护之用,若是要选一个人来监视自己,她当然宁愿是王真人,而非是洞阳道祖。
说也奇怪,从前不觉得和王真人有多亲近,心中随时转着破门而出的念头时,她对王真人倒没怎么样真的动气,可一旦真把自己当成王真人的弟子,阮慈性子倒刁蛮起来,一杯茶而已,王真人不喝就不喝了,若是平时,阮慈绝不在意,这一次这般锱铢必较的,倒仿佛她成了姜幼文的性子。
那脾气发得没来没由,她明知理亏,但情绪仍是难消,王真人派了天录来这般怀柔,阮慈仍是哼道,“真人罚我什么?子不教、父之过,徒弟不懂事,自然是老师的错。他要罚我,还不如先罚自己,这也不告诉我,那也不告诉我。我在翼云渡口,偷偷地给他磕头焚香,祷祝了半天,只怕比元山的好东西被外人拿走了,比元山那处现下是什么情景,我不问他仿佛也不想告诉我知道。”
“真人没说,但我知道呀。”天录双眼睁得大大的,仿佛有丝责难地望着阮慈。阮慈不禁笑着揪了揪他的发包,说了声,“可不就是有你这两边传话的大功劳吗?”
天录连忙保护两个发包,逃开了几步,又反身看看阮慈,仿佛小鹿般踟躇着重新走近,阮慈见他可爱,不免在他嘴里塞了一片香糕,天录很是不解,几口吞了,仍有几分戒备,不敢靠阮慈太近,在她身侧徘徊着道,“听了慈小姐传信,真人便和掌门商议,派人到比元山镇守,赶走了好些鬼鬼祟祟的人,还有两只吃得很饱的胖虫子,不过真人说,比元山真正的好东西还藏在地底,现在也不去管它,等慈小姐金丹之后再说。”
阮慈不想王真人真是这般处置,抿抿唇,这气也实在生不下去了,吹毛求疵地道,“为何还要与掌门去说?平白要分些好处出去。”
她这不过还在犟嘴而已,天录不禁失笑道,“慈小姐还说真人小气呢,分明和真人一脉相承,是天生的师徒,也是吝啬得很——啊!”
他尖叫起来,奔逃出屋,身形化为闪电,往空中左冲右突,阮慈驾着遁光追在后头,大叫道,“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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