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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聖諧眼神一挑，將聶、孟二人同時掀飛，眼看著他兩個要被拋出庭院落在外面，手上輕輕一招，又把人給帶了回來，跌落在他的腳邊。
&ldo;你要是不告訴我實情，我是不會走的!&rdo;孟憲濤被摔得幾乎岔氣，緩過神來還是不依不饒地追問真相。
&ldo;我也一樣!&rdo;聶九別著脖子加了一句。
金聖諧看了一眼左金傲，向他使了個眼神，轉身消失在這些人的面前。他現在得去追查一下剛剛那精瘦老者的來頭。那老頭給聶九的符不是下界的貨色，他到底從何處得來的，還有……他還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感覺這下界的空氣中隱約飄著大片大片的死亡氣息，而這氣息已經快要逼近。
左金傲把地上兩個男人拉起來帶進了客廳，坐了好一會兒，才將周銘的身份的細細說來。
當聽到周銘便是黃東林時，孟憲濤、聶九兩人同時從沙發上跳起來，驚愕地互相對視了好一會兒後，才克制住滿身心的亢奮和激動，再度坐回原位，聽左金傲繼續講述。
左金傲把周銘時怎麼死而復生，以及活過來後目前的狀態又說了一遍，看著那兩個發呆的男人，語重心長地勸道，&ldo;小諧說了，他的魂魄並沒有完全，現在的身體裡只有一縷殘魂是屬於黃東林的，剩下的都是拼湊來的。嚴格意義上來說，他可以不算黃東林。而且……那給你符咒的老道沒說錯，他，不算是個人。&rdo;
孟、聶二人還沒能從各自的震驚中消化完這些話。一時間沒有回應左金傲。
過了好一會兒，聶九把面前的酒一口氣喝乾，努力讓自己恢復鎮定開口說道，&ldo;如果我現在不是在做夢的話。我想請問，身體是東林的，殘魂也是東林的，那他不是東林又是誰?&rdo;
&ldo;這我就不能回答你們了。小諧說，殘魂如果夠強大，會在後來逐漸同化那些拼湊來的魂魄，從這個意義上來說，到那時他才算是完全的黃東林。如果殘魂不強，最後聚合成全新的魂魄來，那他……就不是黃東林。&rdo;左金傲把自己的理解向他倆傳達道。
&ldo;要怎麼才能讓他恢復從前?&rdo;聶九急問。
&ldo;恐怕得讓他自己決定。他現在想不起有關於從前的點滴影像，說明那殘魂太弱了。也說明，他可能根本不想再做回黃東林。&rdo;左金傲意味深長地看著他，&ldo;你傷他……太深。&rdo;
聶九的心緊緊一縮，想起了自己對東林做過的那些事，緊緊地握住了雙拳。東林……不會原諒他的吧。
&ldo;總之，他要做黃東林也好，要做周銘也罷，這都取決於他自己的選擇。&rdo;左金傲看了一眼一直沒說話的孟憲濤，&ldo;我希望你們不要干擾他。不然……吃虧的還是你們自己。&rdo;
&ldo;活著就好……只要他活著……什麼都好!&rdo;孟憲濤總算是開口了。對他來說，不管現在變成了誰，不管他將來會變誰，只要這個人還存在這世界，他已經沒什麼好奢求的了。
客廳里氣氛沉重而詭異。剛剛經歷一番談話的男人們相對無言，自顧自地喝著酒。余天榮從外面推門進來，一邊換鞋一邊驚呼，&ldo;阿左!快快，快看最新新聞……出大事了。&rdo;
他急奔兩步跑進客廳，看到聶九和孟憲濤也在時愣了一下，暫時沒興趣去理會，從茶几上拿了遙控器打開電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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