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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东看到钢琴上摆放的香烟，抽出一根，点上，放在嘴里。
他学着阮贤的样子，深吸一口，还没吐出，便开始剧烈的咳嗽,仿佛要将肺都给咳出来。
“什么玩意，呛死了。”
他将烟熄灭，放回烟盒。
约克见后，嘿嘿笑了起来，列夫也在一旁偷偷憨笑。
林东瞪了两位仆从一眼，两位仆从识趣的闭嘴不笑，他收回视线，看着手中的晶体，内心思量。
该怎么交上去？
亲自交到总部，肯定不行。
在外人眼里，他是一个二阶异能者，不可能击杀精英源体，必会被深究阮贤的死因。
所以，要找一个有能力击杀精英源体的人，让这个人代替他上交总部。
那该找谁？
林东思来想去，觉得只有秦远是合适的人选。
可秦远值得信任？
阳城研究总部，从帝都来的异能者，除了伊织雪和成禄，还有两人，穆宏浚和秦远。
秦远极有可能是源体，或者，帝都暗中任命的收割源体人员。
但不找秦远，还能找谁？
贺老二？
这家伙的确最值得信任，可他太弱了，无论是智商，还是异能，都弱的一批。
林东纠结了一会，还是拿出手机，给秦远打去电话。
秦远没有接，而是回了个消息，问什么事。
林东斟酌片刻，发消息过去：“队长，你是怎么看待源体怪物的？”
秦远回答：“用我手里的大剑看待。”
林东继续试探：“如果你的同事是源体，你还会用剑？”
秦远很快回消息，问：“你那边发生了什么？”
难道队长不是帝都的人？
林东盯着手机屏幕，内心反复推敲。
昨晚打电话给小张，让他对阮贤的事情保密，看样子小张做很好，连队长都没告诉。
林东依旧没有放下疑心，发消息问：“队长，我能相信你？”
刚发完，他紧接着又发了一句，“我可以相信你，但你是否能相信我？”
大约过了五分钟，秦远回消息：“你千万别告诉我，你是个源体。”
林东看着秦远短信里打的这几个字，能够感受到对方此时的内心，和他一样纠结。
很好，队长是自己人。
林东将所在位置发给秦远，让他单独过来，见面私聊，不要带别人，尤其是穆宏浚，最后附上一句重点，我不是源体。
等了一小会，音乐学院的学生进来打扫卫生，林东不想打搅学生们，便离开歌剧厅，返回到阮贤的悍马车内，重新发了个位置给秦远。
半个时辰。
秦远出现在车前，拉开车门，坐进车里。
林东将阮贤的结晶拿出，递给秦远。
秦远接过后，发现是精英级能量结晶，惊讶道：“你杀的？”
林东摇了摇头，将有关阮贤的一切事情，说了出来。
秦远听后，脸色阴沉得吓人，双眼中寒光闪烁，“你怀疑，伊织雪是超凡源体，成禄是她的子体？”
“不是怀疑。”林东指了指阮贤的结晶，“这是摆在眼前的事实。”
“林东，你说我是该相信你，还是该相信帝都那些高层，那些曾经为我引路，照顾过我，乃至救过我生命的高层？”
秦远的表情十分狰狞，可以看出，他的内心做着艰难的抉择。
“秦远，这是事实，毋庸置疑的事实。”林东冷喝道。
“呵呵呵呵。”
秦远笑得很难听，身上流露出来的能量波动，引得约克和列夫频频侧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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