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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經過層層防護，走進盡頭某個隱秘的房間，正對房門的位置是一面巨大的屏幕，上面正在分析某項極為珍貴的研究數據。
&ldo;安德魯……&rdo;
伏案填寫資料的男人轉過身來，臉上掛著悠閒的神情，正是曾經在走廊和她相遇過的那個醫生。
&ldo;專程過來一趟，有事嗎，波琳?&rdo;
波琳踩著高跟鞋走過去，用下達通知的語氣對他說：&ldo;對sgp-001重啟「記憶清除」程序。&rdo;
男人的表情一下變了：&ldo;你在說什麼?&rdo;
他從電腦里調出九個月前的研究數據，&ldo;這是初次「記憶清除」後實驗體的精神狀況。&rdo;
資料最上方是一張照片：
少女靜靜坐在房間裡的書桌前，凝視著眼前的牆壁，仿佛在她的視角里能看見不一樣的東西。
&ldo;這是她現在。&rdo;
安德魯抽出另一份資料，還是同樣的照片，只是少女已經不僅僅只是注視著牆壁了。
她坐在書桌前，桌子上面什麼都沒有，但她的手卻放在上面，向上微微拱起，就像握滑鼠的姿勢。
&ldo;她多次對其他人提及「電腦」「遊戲」，但她的房間裡根本沒有電腦。我們也探測過桌面的精神力波動，沒有任何發現。&rdo;
&ldo;項圈會不間斷地抽取她的精神力，所以才會身體虛弱無力，這種情況下她就算天賦再好也不可能在佩戴項圈的情況下使用精神力擬造實物。&rdo;
他面無表情地說：&ldo;所以現在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她的精神狀態已經非常差了，差到出現幻覺。&rdo;
安德魯調出監控畫面，房間裡的景象立刻完全呈現在他們面前。少女此刻正安然地躺在病床上，脖頸間銀白的項圈亮起微弱的光芒。
&ldo;她現在的身體經受不起第二次「記憶清除」。&rdo;
&ldo;否則可能會有嚴重的後果。&rdo;
波琳聽完他的話，不緊不慢地抬起手輕輕吹去指甲上面的灰塵，冷漠的表情仿佛破冰融化，眼裡也似乎含著笑，語氣卻完全不是這麼回事。
她看著他，笑道：&ldo;安德魯……&rdo;
這句話的尾音微微上揚，帶著顯而易見的詫異：&ldo;難道說……你是在同情她嗎?&rdo;
‐‐同情實驗體。
這在艾斯托拉涅歐家族裡是一件極其嚴重的指控，甚至不亞於背叛。
男人的表情僵硬一瞬，然後猛地擰起眉頭，不滿道：&ldo;你在說什麼?這是目前所發現的唯一一個可以通過抽取其精神力來製造幻術的實驗體，非常珍貴，謹慎對待是必須的。&rdo;
波琳沒有接話，而是仔細審視他的表情，片刻後緩和地笑了起來：&ldo;別生氣，我只是開個玩笑。&rdo;
安德魯冷聲道：&ldo;這個玩笑並不好笑。&rdo;
波琳不在意他的冷漠，抬手在操控台上面按下一個按鈕：&ldo;或許你該看看這個。&rdo;
屏幕上的監控畫面瞬間跳轉，下一秒密密麻麻地排列出不同時間段的截圖，全是同一個少女。
&ldo;你注意到她有什麼不同嗎?&rdo;
安德魯皺眉認真看了好一會兒，還特地放大幾張仔細看，搖頭道：&ldo;沒有……不是很正常嗎?&rdo;
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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