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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氣中所指的言外之意要素過多，再加上沈長言原先就壓人一頭的氣勢，竟生生逼的那負責人露出的圓滑笑容被僵硬刻在臉上。
密在額頭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不排除是因為天氣熱的原因，但也有極大的可能性是因為過度緊張了。
沈長言沒有過多的逼問對方這件事情，他接過照片放回原位後，又拿了另一張照片遞給了廠房負責人。
&ldo;那您再看看這個人您認識嗎?&rdo;
這一次伸手接過照片的時候，對方的指尖有些不受控制的輕微顫抖。
沈長言從衣兜里摸出一支香菸來點上，&ldo;照片上的男人名字叫趙智勇，今年大概快有26歲了，同樣是位智力殘障人士，三年前在上一張照片的當事人意外身亡之後，差不多接近一年左右的時間，他也一樣意外從家中走失，根據調查，最後一次露面也是在你們恆河鋼廠附近。&rdo;
&ldo;警察同志該不會是懷疑我們把人給拐走了吧。&rdo;
沈長言聽完挑眉，他直接反問一句，&ldo;我難道不應該懷疑你們嗎?&rdo;
&ldo;那您可能真的誤會了。&rdo;
照片再次被交還到了沈長言的手上，廠區負責人抬手推了推自己鼻樑上的眼鏡。
&ldo;不瞞您說，鄙人負責管理恆河鋼廠也差不多已經快有十年左右的時間了，前期廠房內部管理不善，致使員工死亡的案例也讓我們感到十分抱歉和遺憾，同時做了深刻的自我反省，也加強了員工入職的標準，提高了相應的待遇和福利，藉此來保證相同的慘案絕不會再在同一個地方發生第二次。&rdo;
按在照片表面的大拇指指腹順著人臉輕輕摩挲過去，沈長言似信非信的對著負責人點了個頭，他說，&ldo;我自然是相信您的，但是既然今天來都來了，就當做例行公事，您應該也不會攔著不讓我進去才對吧。&rdo;
&ldo;如果您堅持要進去，那我們自然是敞開大門。&rdo;
面前的鐵門被人緩緩拉開，沈長言把抽乾淨的菸頭彈到窗外，他抬手把住方向盤，沖人笑過之後才緩緩將車子開進廠區大壩。
&ldo;我們現在進去還能查到東西嗎?&rdo;陸清河低頭看著自己手裡握著的傳呼機上的時間說，&ldo;從到達門口到現在進去總共耽擱了28分39秒的時間，接近半小時，如果趙智勇記者和其他受害者真的都在生產線上，那這段時間也足夠他們把人員全部進行轉移了。&rdo;
&ldo;我們是去確認的。&rdo;
&ldo;確認什麼。&rdo;
&ldo;確認恆河鋼廠究竟有沒有這個地下二層。&rdo;
鋼廠建廠的時間久遠，沈長言也看過馬躍之前從建設局拿回來的恆河鋼廠初建備案圖紙。
他雖然不是建築專業的畢業生，但哪怕只是個門外小白，也能一眼就確認到鋼廠原本的構造根本就沒有底下二層這麼一回事。
下車的時候扯開了自己身上繫著的安全帶，沈長言去問陸清河，&ldo;馬躍帶的消防什麼時候過來檢查。&rdo;
陸清河又低頭確認了一眼時間，&ldo;走的時候他說要兩點出發，比我們晚了半小時，剛剛又在門口耽誤了一些時間，他們應該馬上就要到了。&rdo;
&ldo;那正好。&rdo;沈長言這麼說著。
沒有太多兩個人獨處交流的時間，廠房負責人劉文述很快追了上來。
&ldo;兩位警察同志，我們廠房的大門在這邊。&rdo;
沈長言對著陸清河點了點頭，算是眼神示意他可以自然一些，再輕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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