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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雙手都藏在衣袖裡,手指已經悄悄勾住了那些堅韌的絲線,無聲注入&ldo;明王鏡&rdo;內力。
眼前青年十分粗疏,商歌相信只要一招,就能切斷他的腦袋。
&ldo;在七霞碼頭附近。&rdo;欒蒼水搖著扇子回憶,&ldo;那天我從船上下來,很久沒來四郎鎮,想四處走走看看。&rdo;
他循著山上小路走上尋仙台,聽見遠處的破廟裡傳來痛苦的□□。
走近了便看見,是個戴著白色紗帽的女子,正跪在地上喘氣。
那時候是深夜,他以為自己見到了鬼魅,踟躕不敢上前。聽見身後有聲音,那女子頭也不回,踉蹌往前走幾步,輕飄飄如風一樣擦過樹枝離開了。
&ldo;是你們如意派練的什麼邪門功夫嗎?&rdo;欒蒼水問。
商歌鬆開手指。
&ldo;不是練功,是痛。&rdo;商歌說,&ldo;夏天,傷口很痛。&rdo;
她看見欒蒼水那雙和欒秋很像的眼睛裡,浮現一種極為複雜的憐憫。
絲線無聲滑回手環歸位,商歌收起了殺心。
欒蒼水並不知道自己從鬼門關走了個來回,搖著扇說:&ldo;唉,真是可憐……&rdo;他搜腸刮肚,想找些好聽話安慰眼前女子。無奈他這一生都沒學過怎麼安慰人,張口結舌,半天憋不出一句好的。
商歌走回小溪,只當欒蒼水為無物,依舊把雙腳放在溪水裡。
耳邊聽見衣袂飄飛之聲,回頭時欒蒼水已經走了。
尋找英則的事兒迫在眉睫,但無論怎麼找,這個人就像是蒸發了一般,沒留下一點兒蹤跡。欒秋忙得腳不沾地,和李舒只有早晚能見一面。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兩人總要悄悄勾一勾手指。
於笙何等精明銳利,逮著空就追著欒秋問:&ldo;你那寶貝玉佩怎麼在李舒身上?&rdo;
期間又有欒蒼水帶著冰塊到浩意山莊找白姑娘,卻不慎在山莊裡遺落畫卷,被曲渺渺發現他偷偷買了不少於笙的畫兒。於笙氣得當場撕碎,但曲渺渺卻偷偷留了幾張贈品:都是白歡喜的黑白單人畫兒。那畫兒又被李舒發現,曲渺渺只好讓於笙幫自己背鍋:都是師姐的。
白歡喜得知於笙竟然偷藏自己的畫像,愣得半天回不過神:&ldo;真的???&rdo;
真正困擾的只有於笙。
謝長春隔三差五來山莊,裝作閒晃,實則是想找機會跟她搭話;欒蒼水成日攔著她要解釋:一沒有對白姑娘動手動腳,二沒有對於笙的畫像做什麼不該做的事兒;連那白歡喜也時不時露出忖度目光,似笑非笑看她。
&ldo;我真的美得這麼驚天動地?&rdo;於笙再次發出疑問。
欒秋:&ldo;嗯,很美啊。&rdo;
於笙:&ldo;……你的敷衍比渺渺和不煩的否認更令我生氣。&rdo;
兩人正在馬廄里牽馬,又是新的一日,這是在瀋水尋找英則的最後一天了。
出門時,李舒又在門口送別欒秋。於笙看看他,看看欒秋,笑得很有深意。
&ldo;李舒,玉佩不錯。&rdo;她說,&ldo;我也想要一個。&rdo;
李舒:&ldo;做夢。&rdo;
於笙:&ldo;五兩銀子,讓給我吧。&rdo;
李舒:&ldo;好。&rdo;說著要解下給於笙。
於笙:&ldo;還是算了,我怕欒秋恨我。&rdo;
她笑著上馬,欒秋已經先走一步,頭也不回。於笙回頭沖李舒指指欒秋,又指指自己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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