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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几天,就回到了苍山上。
如果是往常,李寒衣肯定会赶走了齐麟,免得他打扰自己练剑的心境。
但自从她决心化无情为有情以来,心境变化甚大,不但留下了齐麟,而且也不再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练剑了。
正如此刻,齐麟就和李寒衣坐在一起,望着苍山间的云海,像两个普通人似的聊天。
“我近来回顾师父所传的止水剑法,发现我过去似乎理解错了太上忘情的意思。”李寒衣有些迟疑。
她和齐麟在一起,本来是不想说剑法的,想要说些更平常的话拉进两人的关系,但搜肠刮肚一番之后,却发现她在苍山太久,除了剑法已经无话可说了。
齐麟看出了李寒衣的窘迫,顺着她的话往下说:“所谓太上忘情是要摒弃人心里过多的私情杂念,站在客观的角度审视万事万物。
而寒衣姐你过去太多追求摒弃所有的情感,这就是绝情,而非是忘情。”
“你说得有道理!”李寒衣本身是个情感丰富的人。
她根本就放不下对父母,对弟弟,对齐麟的爱,也没有试着去这样做过。
齐麟继续鼓励她说道:“人有自己的情感,就像水往低处流,太阳要东升西落一样,属于自然规律,是很正常的事情。
如果要强行摒弃这些感情,除非抛弃一切,回到最古老的山林当中去,终日和野兽为伍,才能做到。
不过,那样子做的就不能被称为人。不遵循事情的一般规律,就是与天道相抗衡,又怎么能挥出天道一剑呢?”
说着,齐麟虚虚一握,掌心星火流散,向着云海挥出一剑。
星火落在云间,宛若无数的种子洒落在土地当中,很快就生根发芽,粗壮的树干拔地而起,无数的树叶哗哗作响。
最后,枝头结出一朵朵的无比璀璨的鲜花,在云海间绽放着自己的美丽。
未过多久,鲜花花瓣落下,累累硕果生出,压弯了枝头,坠落在地上,生出更的花和树。
如此往复循环,生生不息,绵延生出浑厚的道韵。
“原来如此!”
李寒衣受到齐麟一剑的感召,福灵心至,握住铁马冰河,同样挥出一剑。
一剑既出,风雪枯萎。极寒的寒气将苍山正在流动的云海全部冻结,成了一副绝美的画卷,包括齐麟星火道树也被冰冻在其中。
这一剑比李寒衣之前挥出的所有的剑都要寒冷,都要无情,都要充满死气。
但齐麟却露出笑容。
因为下一刻,阴极阳生,万里云海解封,无边的寒气化作暖意,千树万树抽蕊开花,比雪月城过去的任何一个春天都要温暖,都要美丽。
有情,绝情,一念之间!
李寒衣明悟这个道理,多年未曾移动过半分的境界此刻终于有了一丝松动。
她转头看向齐麟,眼中满是柔情,无数的花瓣映着她的绝世容颜,能让一个男人沉沦。
齐麟也不例外,他环住了李寒衣纤细的腰肢,慢慢靠近。
在漫天的花海当中,两人第一次亲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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