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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幾年來,容家二房門庭冷落,難得還有容嶸的故交願意登門,容夫人表面不顯,心中還是動容,便主動與風眠攀談了幾句。然而,談著談著,容夫人便覺著有些不對,看向風眠的目光中再度帶了些審視。
眼前的青年看似是顧念舊情,上門問候,但話里話外分明有些弦外之音,甚至隱隱約約地好似在打聽陳年舊事?
風眠又是何等敏銳之人,幾乎是容夫人神色剛冷淡下去之際他就察覺了。因此,在容夫人審視的目光里,他訕訕一笑,「夫人何故如此瞧著小侄?」
容夫人未語,端起手邊微冷的香茶,送至唇邊卻不急著喝,眉眼輕抬,倒是端茶送客之意畢顯。
「……」
當容家大門在自己的眼前闔上,風眠不由撓了撓自己的頭,一臉費解。
「我這又不曾說錯話,怎的說惱就惱?真是個怪人。」
一邊暗自嘀咕,一邊抬腿準備離開,可是甫一轉身,冷不丁對上一張賽潘安勝宋玉的俊臉,嚇得風眠連退數步,才手按藥囊勉強站穩了身形。他看向面前身形如玉的陌生青年,沒好氣地道:「你是何人,怎的一句話不說站在人身後,嚇壞了小爺你擔當得起嗎你。」
容御負手而立,眼眸輕眯,不答反問:「你又是誰,為何要詢問十五年前容嶸舊事?」
他起初帶著容嬿寧回了沁陽居,後來左右思量,還是決定要與容夫人好生談上一番,折回正院時迎面碰上老管家,得知有一青年登門拜訪容夫人。一開始容御只當容夫人又打起了小妹婚事的主意,便止了下人的通傳,避於外間暗聽屋內動靜。連容夫人都察覺出風眠來意不純,更何況是才思敏捷的容御。
他幾乎一下子就有了猜測。
風眠梗著脖子,「你居然偷聽了我和容夫人的談話……等等……」他看一眼青年身上熟悉的衣裳,「你是容家的大少爺,叫……對,容御?!」
容御沒有否認,只看著他再次問道:「好端端,你為何要打聽容某的先父?」
十五年的舊案如今雖有眉目,但到底缺少真憑實據,今日他跑來容家,不過是先行探探虛實,想要弄明白當年容嶸既然死得不明不白,容夫人又為何吞聲不言,半點兒都沒有要伸冤的意思?而從適才的談話試探中,風眠仍未解惑,但他卻直覺容夫人的身上定有些蹊蹺,畢竟其提及容家大房的容崢時,眼中有顯而易見的恨意。謎團太多,風眠想不明白,原想著趕緊尋了沈臨淵,將這惱人的活計轉手出去,可迎面撞上容御,他眼珠子一轉溜,冒出個想法來。
風眠先是顧左右而言他,只道自己是念及和小師叔舊日的情分才尋至府上,言語間並非有意打聽什麼,不過是情至切處順嘴一問,實無冒犯之意。然而,不知是他遮掩的樣子太虛假,還是容御心裡一樣對容嶸之死有疑問,幾乎在他話音剛落之際,容御就蹙眉道:「風公子不必再隱瞞了。」
「好吧。」風眠攤手,「你是小師叔的兒子,該有知情權。不過真正調查此事的人可不是在下,究竟能否和盤托出,在下也沒權利決定。」說著,還抱住胳膊故作驚怕模樣,「那傢伙冷心冷情,要知道我說漏了嘴,小爺的性命可就保不住了。」
「既如此,你就帶我去見他。」
「行吧,不過今兒不成,這樣,明日未時二刻飲月樓見。」
「好。」
轉日未時初,容御以會書友為名出門,恰好在未時二刻趕到飲月樓,循著風眠留下的指示找到雅間,敲門而入,屋內風眠和另一個錦衣語帶的青年早已等在了那兒。
因著已與風眠有過一面之交,容御這會兒便直接略過他,看向那周身氣質卓然,身形似嶺雪松月的男子。但見其面如冠玉,稜角分明,修眉鳳目渾凝傲然之氣,淡淡一瞥來,足令人心尖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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