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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長安起身道:「夫人無需擔憂,原本府上就有書信送來,因此才有昨日至此刻的一切事宜。受人之託忠人之事,靈拂山上下俱是同心同力,何況保凡間太平本就是我門中人應盡之責,更遑論罪過。」
方姚氏俯身挨個拜過,幼吾眼見著幾人就要出來,連忙一溜煙地往客房裡溜。可她還未跑到,後領已經被人抓住,整個人都懸在了空中。她剛要大喊「好漢饒命」,抬手向身後摸了摸,卻摸到陳長安的衣袖。一瞬間幼吾掙扎的動靜更大了,四肢撲騰得恨不得學作螃蟹,把手腳都甩掉了才好。
「甩掉了,嚇死你。」幼吾想著。
陳長安就這麼拎著幼吾的小領子轉了個方向,使她不得不正對著自己的臉。
而幼吾趁他靠近,伸出雙手,對準面前就是合掌一拍,「啪」的一聲,陳長安的臉上卻是兩個紅印。陳長安吃痛,忙放了幼吾下來。
幼吾啐他一口:「叫你再調戲姑奶奶。」
陳長安捂著臉一怔,旋即取笑道:「聽了段俊少爺幽會俏仙姑的橋段,便自以為是妙齡少女了?」
幼吾對旁人可以唯唯諾諾,對陳長安向來是城牆沒臉厚:「你胡說八道,你們人間青春女子叫妙齡,我好歹活了幾百歲,比你老祖的命都長,說一聲姑奶奶又怎麼了?」她尤嫌嘴下不過癮,便再加一句:「方才你在那聽方姚氏說她家中醜聞,神色那叫一個凝重。怎麼轉過頭來便要拿人家的傷處調侃?你不道德。」
陳長安雙手環抱在胸前,從幼吾的高度看上去,神態簡直與宋槐一模一樣。
陳長安道:「這個故事感人至深,令人唏噓。只是你忘了先生曾說,方員外這樣的症狀,他的祖上也出現過一次。」
幼吾撓著腦袋想了一想,好像是有這麼回事。
「既然祖上也曾出現過這樣的症狀,難道當年也有個潛心修道的小少爺,被不懷好意的女修勾了魂不成。」陳長安嗤笑一聲,「方才長青說,要修書回山中請長老們出馬除祟,方夫人言辭委婉懇切,終究還是幾句:不必了。先生提起過,當年靈拂山弟子好心幫忙除祟,結果可是被趕了出來。人人都說『病急亂投醫』,哪有醫者找上門來,主人家卻敷衍怠慢的道理。」
「敷衍怠慢?」幼吾重複了一遍他的話。
陳長安敲了敲她的榆木腦袋,說:「我們三人哪裡是忙了一夜,分明是夜裡風大,不得不徹夜查探。」
管家
陳長安同幼吾說,昨夜整晚,他們三人都是被風侵擾,不得不整夜無眠。幼吾仔細回憶,昨晚她睡得沉,並不曾察覺外頭的風大不大,便沒底氣地猜測:「昨夜先生是出去過,別是他弄出來的風呢。」
陳長安低頭,看傻子一樣的看她:「我說的風不是刮的風。你讀沒讀過書?」
我呸。幼吾想道。
在幼吾的記憶里,陳長安是平日裡有話說話,沒話便說瞎話的性子,什麼時候說過這種藏著掖著的隱喻?他突然對幼吾來這一句,讓她上哪猜去。
「我讀過的書可多了去了!」幼吾不服氣。再加上童嬸給她念過的傳奇話本,「讀書萬卷」說的可不就是她麼。
陳長安並不理她,只是可惜道:「跟你果然說不出幾句話來,要是先生在就好了。」
先生先生。幼吾沖他吐舌頭:「先生厭棄你,早自己逍遙去了!」言畢,她又換上了寬容大度的模樣,從容地同陳長安談起正事:「方才方員外發作,我見到他周遭被一種黑紅色的霧氣包裹,空氣中也有我聞到過的那股怪味,只是要更加濃烈些。」
陳長安點點頭:「那他消停之後呢?」
「煙霧散去,那股子怪味也漸漸淡了。」說話間,幼吾又在空氣中使勁嗅聞,「還剩些。」
陳長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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