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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芷蓁搖搖晃晃走到床邊，剛準備躺下，突然意識到自己還沒沐浴，她嗅了嗅身上的味道，皺了皺眉，感覺鼻子不太靈光，什麼也沒聞到。
但就算沒味道，也要沐浴！
謝芷蓁還以為這是在公主府，下意識向門外走去，嘴裡叫著素絹。
屏風外的顧清很快就換上了衣服，剛出來就看到謝芷蓁搖搖晃晃，臉頰緋紅叫嚷著，「素絹，我，我要沐浴！」
素絹在門外聽到聲音，連忙推開門進來，結果就看到顧清扶著自家公主哄著，「好好好，等下讓你沐浴。」
那溫柔的語氣，讓素絹捂嘴偷笑，然後就被顧清點名了，「快去換水。」
素絹連忙指使幾個丫鬟換水。
顧清扶著謝芷蓁，坐到桌邊，注意到交杯酒已經空了一半了，食指屈起輕輕敲了下謝芷蓁的額頭，「酒量不好還喝那麼多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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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也沒用多大力氣，但下一秒謝芷蓁卻開始嚶嚶嚶了，「你打我！壞人！」
第30章 第三十天
顧清頓時就慌了，連忙幫她吹吹額頭哄著，「都是我的錯，不哭了不哭了。」
她向來不會哄人，以往謝芷蓁嚶嚶嚶多半是裝得委屈，只要她好聲好氣哄著，討她歡喜自然就好了。
但醉了的謝芷蓁比起從前，越發嬌氣，愛使小性子。
顧清只能學著小時候，大人哄小孩子的樣子，「呼呼，不痛了不痛了。」
她濕熱的氣息噴灑在謝芷蓁的額頭，謝芷蓁卻絲毫沒有收斂，一巴掌呼過去，好在顧清平時在軍營里風吹日曬的，加上謝芷蓁本就是嬌養長大的，力氣再大也有個限度。
所以只是在顧清的臉上留下了一點紅印，不是很深，睡一覺起來應該也看不出什麼了。
但那「啪」的一聲，聽著還挺唬人的，至少房裡的幾個婢女都下意識放輕了角度，恨不得自己變成透明人直接消失。
顧清倒是一點都不介意，要是別人這麼打過來，她非得打回去不可，但打她的事謝芷蓁，那就不叫打，叫愛的撫摸。
嘿嘿。
不過，那一巴掌倒是把謝芷蓁給拍醒了似的，她捧著顧清的臉，看著那白皙的右臉上淡淡的巴掌印，明明打人的是她，但她卻一臉可憐巴巴的樣子，「顧清，你沒事吧，疼不疼呀。」
顧清倒是不疼，但不能讓謝芷蓁這麼一直鬧下去，她努力擠了幾滴淚水，雖然還是沒擠出來，但勉強看上去眼眶有點泛紅了，「有點疼。」
她一說疼，謝芷蓁就慌了，「那，那怎麼辦呀？我給你呼呼？」
說完，也不等顧清回應，她就靠近了顧清的臉，輕輕呼著，「痛痛飛飛！」
顧清被這麼幼稚的謝芷蓁逗笑了，她嘴角勾起，語氣下意識放柔和了許多，「嗯，痛痛飛飛。你現在額頭還痛嗎？」
謝芷蓁明顯一愣，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竟真的覺得好像沒那麼疼了，她這才止住眼淚，「不痛了。」
剛說完不痛，接著謝芷蓁又開始提要求了，「我，我要沐浴，臭。」
顧清湊近聞了一下，質問到了淡淡的桃花酒的香味，其實並不難聞，融合謝芷蓁自身的體香，只會讓人沉醉。
她還沒說什麼，又被謝芷蓁一把推開，「你臭！不要碰我！」
顧清低頭看了眼剛洗完澡的自己，面對喝醉後無理取鬧的謝芷蓁，她能怎麼樣。
哄著唄。
顧清沒哄過醉鬼，但還是憑藉著本能的聲音放緩，溫聲道：「好，我不碰你，那你能自己沐浴嗎？」
她注意到下面的婢女已經打好了了熱水在浴桶里，這才揮揮手讓她們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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