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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只怪當初徐絮死的突然……」
「哼。」說起這徐絮,姜南樓更是火冒三丈。本來私鹽一事,蝶殺與官府以及鹽商三方,皆是得利的事情,誰知道那徐絮竟然貪心不足,居然私吞蝶殺的那一份,一條不聽話的狗,實在該死。
然而沒想到死了一個徐絮,又來了一個沈清越,她讓鹽商與她私下裡接觸了好幾次,油鹽不進。於是只能將私鹽的事轉到暗處,平白添了不少的麻煩。
「蝶主,阿策建議……讓飼幼堂,暫停搜尋幼童一事,等風頭過了……」阿策強做淡定,語氣平常的道。
唯有衣袖底下掩蓋的雙手,微微的顫著,暴露了他此時心境的不平靜。
是的,勸姜南樓暫停計劃,是他此行唯一的目的。
然而……
「胡鬧。」姜南樓冷冷的一笑,「你懂什麼,蝶殺目前需要人員補充,一個小小的清溪縣令,也想阻止我們的計劃,簡直是螳臂當車,不自量力。」
「是……」
「阿策……」
阿策聞聲抬了抬眸子,就見姜南樓嚴肅的盯著他,冷冷的開了口:「想辦法……殺了沈清越。這次是我大意,沒有及時跟京城那邊溝通,下一任縣令,一定是我們的人。」
一盆冷水將阿策從頭到腳,澆了個透心涼。
阿策的瞳孔驟然緊縮,睫毛顫了幾顫,快速低下了頭:「是!」
「去吧,我等你消息,下次回來,便可順便將今年的解藥領了。」姜南樓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重新將一旁伺候著餵酒的美人,納入了懷裡。
曖昧的喘息跟求饒聲重新在大殿裡漲了起來,淫詞浪語如潮水般一浪高過一浪,而後慢慢的歸於平靜。
阿策慢慢的退了出去,而他走後不久,一具遍布淤青,破布娃娃似的屍體也被人從殿內抬了出去。
赫然就是剛才在姜南樓懷裡餵酒的那位。
……
阿策沒有回清溪縣,而是心神不寧的回了影刃堂。
姜南樓臨別前的話,仍舊曆歷在目,阿策當然明白其中隱含的深意。
若沈清越不死,那下一個死的,一定就是他。
姜南樓決不可能容忍他的背叛。
可……
沈清越若死了,沈窈她……
她定不會再原諒他。
阿策有預感,自己的身份,在沈窈那裡,已經隱瞞不了多久了。若她知曉,與自己,定然是不死不休……
不死不休……
阿策茫然的捂緊了胸口,為什麼只是想到這個可能,心臟就痛的,沒有辦法呼吸了。
不對,與這又有什麼干係。
定是剛才,蝶主甩過來的酒杯,蘊含的內力,將他的心口震傷了。
阿策頹然的跌坐回椅子上,無力的闔了眸子,手指壓在心口,緩和了許久,臉上才恢復了一點血色。
他咬了咬牙,心裡惱恨:不死不休,又如何。沈窈她……也不過是將自己當做一個替身罷了,一個虛情,一個假意,誰也不欠誰。
倘若她對自己有半分真心,也不至於……不至於讓他喝那傷身子的避子湯。
就算……
就算她有半分真心,又如何。
他這樣的人,在充滿著血腥與殺戮的淤泥里,浸染了這麼久,已是滿手血腥,渾身都是腐爛了的血肉,難不成……還真想從爛泥里開出純潔無垢的的花兒來不成。
蝶殺的人……
哪一個不是不得好死。
他憑什麼,期盼那施捨來的半點真心。
豈不是可笑極了。
「鉤吻!」阿策站起身,又恢復了殺伐果斷的模樣。
鉤吻匆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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