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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风神大人啊……”一名老者颤颤巍巍地走向半龙魔物,“您——”
琴声一厉,风中的无形音波将老者切成了数百粒方方正正的肉块。半龙怪物似乎才注意到它脚下渺小的人类,男身上那双流转着紫黑光芒的双眼漠然扫视。
在那道目光中,琴只感觉到一阵恶寒,那是看蝼蚁的眼神,这尊出现在他们面前的神只根本没有把凡人的性命放在心上。
……也是,如果风神真的在乎人类的话,祂怎么会允许蒙德被风灾常年侵扰呢……
“尔等凡人……”半龙怪物开口,语调中含藏怨恨,“居然敢忘记特瓦林守护蒙德的功劳。他只是被深渊之力侵蚀了而已,你们为什么不能乖乖取悦他呢?他只是掀起了几场风暴,毁坏了一点你们卑贱的生命和财产罢了,你们却把他打为‘风魔龙’,不允许他践行自己的自由意志。”
“不是的!”琴起身,朝着半龙怪物大声道,“真正的自由,绝不能通过践踏他人的生命和利益来实现!”
“凡人!我的自由便是绝对的自由!”半龙怪物嘶吼,“既然你不理解我的自由,那么我便收回赐予你们的福。让蒙德这片土地,重新回到不被人所约束的绝对自由的时代吧!”
琴声炸响,代理团长捂着双耳痛苦倒地,如果不是她的神之眼用风元素帮她挡下了一部分声波,这一击就足以将她像那个老者一样切成肉块!
丽莎和安柏也痛苦地捂住了耳朵,她们都有神之眼护身,而稍远处的西风骑士和平民就倒霉了,凡是没有在半龙怪物降落时逃出圆形广场范围的人,全部惨叫着倒在地上,衣衫破碎,体表浮现出密密麻麻的伤痕,七窍中更是鲜血狂喷!
“啊啊啊啊!!!”琴惨叫不已,身体在地上痛苦地抽搐着,这就是人与神之间的差距,就算有着神明赐下的神之眼,他们这些凡人在神面前依旧不值一提,不过是些可以随手拂去的微尘。
就像祂们可以将天大的福赐予人一样,祂们同样可以将地狱般的灾厄砸向人间!
神明不可信……自由只是妄为的借口……蒙德人都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啊……
“现在,您应该明白,为什么我对神抱有如此大的敌意了。”温暖如晨曦的声音驱散了痛苦,洁白如太阳的光辉照亮了琴的心,她看见身披金甲的外乡人,在修长双翼的托举下降临。
“安吉拉尔……”琴喃喃道,“你怎么……现在才来?如果你早点来的话,那些人,就都不会死了。”
“您以为帝国是慈善组织吗?那些基因里便刻着对神明奴颜婢膝的劣根性的祈祷者,不配成为帝国的公民。”圣吉列斯语调轻柔而又冷酷,道出他在为帝国远征星河过程中总结出的规律,“他们不会感激他人对自己的救助,只会在获救后一味地歌颂神明的恩赐。这种人,连被拯救的权力都已自行放弃,我又有什么资格去强行帮助他们呢?”
“你……我……”琴语塞,颓丧地闭上了眼睛,“我不知道……现在究竟应该相信什么……”
“相信人类吧。”圣吉列斯足尖轻点地面,屹立在癫狂咆哮的半龙怪物之前,“相信人类那本该拥有的、面对一切苦难困厄都能英勇屹立的姿态。相信我们体内蕴藏着神明难以企及的力量,相信宇宙间万物都将向人类屈膝。”
安柏这时才摆脱了琴声的影响,用手撑起身体惊喜地喊道:“安吉拉尔!”
“小心!”丽莎语调不在充满诱惑,尖叫着发出提醒。
半龙怪物嘶声怒吼,下身畸形的龙足迈动着朝圣吉列斯狂冲而去,男身手中竖琴疯狂弹奏,无形声波带着毁灭性的力量想要撕碎大天使的翅膀。
圣吉列斯目光怜悯:“连自身被深渊力量侵蚀都不自知,你现在已经堕落成一头拥有强大力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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