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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摟緊。」他說。
陳小麼一句話也不敢說,只敢吸了吸鼻子,顫顫巍巍的揪住青年的衣領子。
背上的人僵著身體,連呼吸也放得輕輕的。
梁川能感覺到少年的小腹都在微微顫抖,縮的緊緊的,像要努力把身體蜷縮起來,不敢挨到他身體的一寸。
梁川有些無奈。
他想到昨晚,這人分明晚上還敢湊過來挨著人睡,到了白天,膽子又比誰都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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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半個多時辰,再走回村里,等到家的時候,天色已經蒙蒙亮了。
梁家是個用籬笆圍起來的小院子,還沒住上青磚大瓦房。
院子裡頭是土屋三間,中間的是堂屋,右邊那間小的睡梁川梁田兩兄弟,左邊那個大的則被隔成兩塊,一邊兒睡梁老漢跟劉美花,一邊兒睡梁小妹。
梁川進院子的時候,劉美花已經起來了,正站在雞籠前面,拿著個簸箕,捻著裡頭的草籽餵雞。
見繼子回來,便抬頭從籠子上頭瞥了他一眼。
劉美花也沒問他咋一晚上沒回來,知道多半是在山上。
只是梁川推門進去,劉美花還是眼尖看到了繼子手上的血跡,連忙放下手裡的東西,問:「手上咋弄的?」
這話倒不是說有多關心他的安危。
打獵好歹是個有危險的活計,早些年的時候,梁川年齡還不大,偶爾遇到什麼體型大些的獵物,是會受點小傷。
所以她瞧見梁川手上的血跡,就以為今天也打到了什麼好東西。
梁川怔了一怔,垂眼看去。
右手掌心上,的確有一道挺明顯的血痕。是昨天晚上,他自個兒拿匕首劃的。
因為當時沒覺得有多疼,覺得應當劃得不深,此刻看,那傷口分明有個一寸來長,皮肉外翻,又因為昨天夜裡又是拔毛又是烤雞,上頭已經沾了些草木灰。
看著是有點滲人。
不過梁川卻是在想別的。他想起為什麼給自己來這麼一刀,自然也就想起源頭那人。
「沒。」梁川把手心合上,沒再讓那塊兒露出來,「娘我進屋了。」
「哎!」
一會兒仍舊是要去田裡,接著翻土。
梁川進屋洗了把臉,唏哩呼嚕喝了碗稀粥,背上背簍準備下田了。
被劉美花叫住,拐彎抹角問了幾句話,還是昨天打獵的事情。
這一兩年,梁川本事見長,打到好東西的次數也變多了,一個月去一回鎮裡,積攢的山貨加在一起,可以賣好些銀錢。
兩畝田根本不夠全家五口人吃的,梁川的那些錢,一部分挪出來補貼家用,買肉買蛋,另一部分,則是他自己存著,也不知存了多少。
但劉美花尋思著,總該是有不少了。要是這小子藏了心思,打到了什麼好的沒給家裡說,那更是不得了。
這不,問清了昨天的確是啥東西都沒打著,而不是打著了被梁川自個兒藏著了,才放了心。
又唉聲嘆氣,念叨了幾句他的婚事。
雖說劉美花對這個繼子不怎麼上心,可在梁川的婚事上,她跟梁老漢倒是一邊兒的——希望梁川趕緊找個媳婦,早點成家完事。
一來,梁川是當大哥的,他的婚事沒著落,按村裡的規矩,梁田這個做老二的,也不好越過哥哥先談親事。
眼見著梁田過完年就滿十三歲、進十四歲了,也該留心起來了,這年頭成親都早,好姑娘更早。
二來麼,梁川的媳婦一過門,她也能稍微鬆快些,擺擺婆母的架子,這屋裡的活,有媳婦干就成了,她樂的清閒。
上回梁老漢得罪了王媒婆,又被毛六在村口樹墩子那裡指桑罵槐了一通,如今全村都在看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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