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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二位公子用茶。」
這些女娘的聲音，也是輕的很、軟的很，哪像村裡的婦人們，一個個粗聲大嗓的。
婢女們說完，便一個個退到門扉處站著了。
梁川瞥了眼陳小麼，看他眼巴巴的瞅著那些個點心，想拿，又不敢拿。
陳小麼見梁川瞧過來，便小小聲道，「小麼想……」
梁川點頭。
過了會兒，見陳小麼還是眨巴著眼睛，不太敢動的樣兒，梁川想了想，端起茶盞，喝了口茶水。
陳小麼眼見著他動了，這才從那碟子裡拈了一塊。
是個蝴蝶形狀的糕點，他拿在手裡，左瞅右瞅，歡喜的不得了，竟是不捨得吃了。
又過片刻。
前門又進來一人，是個小廝。
這人梁川與陳小麼俱都眼熟，是江湛身邊的人。自打進了京，江湛那邊的一應消息，都是遣他來傳。
他在站在外頭，遠遠的一拱手，微揚了些聲音，道：「世子爺回府了，此刻就在前廳候著，梁公子可要移步前廳說話？」
這裡到底是公主府內院，幾個大男人全扎在裡頭說話，也不像個樣兒。
梁川起了身，見陳小麼仍是對那塊蝴蝶糕愛不釋手，又瞧一眼外頭不知何時又起的風雪，怕是凍的厲害，低頭對他道：「先呆會兒？」
陳小麼約莫是被這甜絲絲的糕點給勾去魂兒了，也不知聽沒聽見，就傻傻一點頭。
梁川給他正了正腦袋上那頂鹿皮帽子，才隨著那小廝一道去了前廳。
江湛尋他，應當就是說何時進大內去看那些文書的事兒。
過了半晌，陳小麼好容易從那蝴蝶糕里抬頭，發現沒人了。
只門口立著三兩個丫鬟。
陳小麼呆了一呆，一直到這會兒，才覺出心慌來。
他忙把蝴蝶糕放在碟子裡，站起身來，走了兩步，想尋梁川。
可那兩個打扮的好看的緊的女娘就守在門口，半步不離的。
陳小麼也不曉得她們是幹啥的，他也沒見過這架勢呀。
他就以為人家站那兒是看著自己的呢。陳小麼傻傻瞧著那道門，瞧瞧那幾個女娘，愣是不敢走過去半步。
過了會兒，他嘴巴一癟，眼圈兒就有些紅了，抬起手，用手背抹了抹眼睛。
忽的，帘子後響起一道腳步聲，緊接著玉石晃動，碰出一陣叮叮咚咚的脆響。
陳小麼紅著一雙兔子眼睛，朝那珠簾瞧了過去。
帘子被挑了起來，走出來一個婦人。
陳小麼只覺方才那托著托盤進來的女娘們，衣服已經好看的緊了。要是村裡的人家誰得了這麼一匹布，那都是要縫了衣服穿上，兩村閒逛幾天，好好顯擺吹噓上一陣的。
而眼前這婦人的裝束，卻是又比她們的精緻數百倍。
陳小麼紅著一雙兔子眼睛，先瞅瞅她的衣服，又瞅瞅她頭上插的那些東西。
一個兩個三個……個個都還不一樣呢。
看了陣，這才發覺對方自揭開那帘子後，就一直站那兒沒動彈。
陳小麼有些疑惑，抬起眼，對上那婦人的視線。
不由一呆。
這雍容的婦人，直愣愣的瞧著陳小麼的臉，不知為什麼，眼睛都有些紅了。
陳小麼張了張嘴。
這嬸子……咋眼睛也紅了呢，好像也快哭了似的。
陳小麼傻在那兒，沒敢說話。
他默默的瞅著這嬸子的臉，雖是覺得對方眼睛紅紅的很是奇怪，但也不覺得害怕。
半晌，那婦人拭了拭眼角，微微側過身，吩咐她身旁的婆子道：「天寒地凍，又落了雪，陳……梁家夫郎一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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