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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川沒上過學堂，識字不多，但面對那些成堆的文卷，他連蒙帶猜，也看了個七七八八。
那些書上多是些圖畫兒，就算不看字，只看圖，也不難懂。
他又向來腦子好使。
梁川如今是完全曉得了，陳小麼發的這病，其實根本算不上是「病」，只是他們這類人，到了年齡，長成了人，自然而然得有的。
但發了這病，也不是說一定就得難受，若能遇上契合的「天元」，也就是像梁川這類人，那就沒事，更加算不上是病了。
陳小麼這類人發熱時，後頸那處特殊之處，也會發熱，比起體溫更高些，且微微鼓起，凸出一個適合下嘴的弧度。
給他的「天元」打上印兒後，發熱會立時緩解，那處軟肉也會慢慢的癟回去，直至和尋常皮膚無異。
梁川把陳小麼往前扒拉了下，兜著人，看了一眼他脖子後頭。
少年頸子細細白白的，那透著熟悉香味兒的地方，果然軟乎乎又平坦。
哪裡有半點兒發病的跡象。
幾月前咬過的那齒痕，也早已消失不見了。
梁川盯著這塊兒地兒看了好一會兒。
齒間還殘存著些許啃噬時的熟悉感覺。
他湊近一點，滾熱鼻息鋪在上頭，陳小麼甚至能聽見他喉腔里咽動的聲音。
但梁川終於還是抬起了頭，沒碰。
梁川剛把他放開，陳小麼就眼淚一鼓，伸出手，把梁川往下推了推，不要他挨著自己了。
他委屈的厲害，小臉蛋上酡紅的酒意還沒散，帶著哭腔，結結巴巴的：「你又不咬，又不疼小麼，也不弄……那、那你睡到那裡去……」
溫夫子可是說了，小麼要難受，那梁川做他男人的，可就得像那天那麼弄呢。
陳小麼指著那頭。
如今這房間裡的床可大的很。
不止是床大，靠著窗邊，還有個矮榻，瞧著也能睡臥一人。
陳小麼從未見過這種床的構造，最先來時，還以為大床是給梁川的，小床是給小麼的呢。
後來才曉得不是。
陳小麼生氣了。不要梁川跟自己挨在一塊兒，睡也不要一起睡了。
說完這話，就把腦袋扭了過去。
梁川想了想，當真翻身下了床。
陳小么正拿餘光偷瞄著他，這麼一下，他可慌了神了。
小麼只是說說，梁川咋就真下去了呢！
而且那小床那么小，小麼還能睡得下，梁川這麼大個身板兒，蜷著睡在上頭，定是要難受的。
陳小麼一張小臉蛋憋的紅紅的，忍著眼淚，兩條腿探下去，就要跟著往下溜。
還沒溜下去，小巧的腳丫子就被捏著了。
陳小麼給捏著腳丫子，動彈不得的。
梁川半蹲在他床邊，他生的高大，就是一蹲，也用不著仰頭看他。
「弄完了就睡？」梁川問他。
陳小麼瞅著他，含著一包眼淚，小心翼翼的點頭。
他現在也不稀得啥弄不弄了，只要梁川不跑到別處就睡就行。
陳小麼睡過一遭，早除去了鞋襪，一雙白白嫩嫩的腳丫子，什麼東西沒隔著，捏著舒服的很。
梁川握著，就忍不住多捏了幾下。
忽的垂頭，在上頭一親。
陳小麼眨眨眼，臉上浮起一層淺淺的粉來。
不知是那仍舊未散的酒意，還是其他的。他癢的腳指頭都縮了縮。
他小聲的問他，「你、你要……親小麼哪兒啊？」
小麼稀奇的很，咋像是沒見過的架勢呢。
梁川看著他。
過了會兒，雙肘上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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