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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余後,她在一個凡人的小鎮找到他。那時,他正坐在牆頭,叼著根野草,眼看一群惡霸圍毆一個瘦弱的書生。惡霸搶了書生的錢袋,從裡面掏出一半銀兩拋給他。他笑嘻嘻地收了,拍拍衣袍上灰塵,轉身走人。
紀棠在巷口攔住他,問:「那些惡人為什麼給你錢?」
他驚奇地上下打量她,半晌才開口道:「因為那書生拐了天香樓的花魁準備私奔,是我通報的消息。」
紀棠只覺得眼前一黑。
她五味雜陳地將他帶回了玄天宗,養在身邊。他執意要拜她為師,學習仙術。剛開始她咬死了不同意,生怕他學會了本領,心術不正,更加成為一個大禍害。然而時間久了,他竟在各個長老那裡偷摸觀望,自己摸到了門道。
掌門對他的資質驚為天人,想將他收為自己的關門弟子。不過好在這小子多少還有些良心,不肯拜在別人門下,說此生只認她一人做師父。紀棠沒有辦法,勉強收下他,帶在自己身邊做個跟班,卻始終不敢認真教習,每天只讓他背八榮八恥和核心價值觀。
據她一年多的觀察,許京對前面幾個副本的記憶非常有限,如果不刻意激發,他很少會主動提起。但隨著他們相處時間的加長,他能記起來的事情似乎越來越多了,看她的眼神也越來越深沉。
他是個極敏感,且極冷漠自私的人,反社會人格嚴重。在他的潛意識裡,好像知道自己所處的世界都是虛幻的,所以對他人的感受和生命無比漠視。當紀棠通過細緻的觀察,得出這個結論時,簡直頭皮發麻,毛骨悚然
因為她根本無法將他,同自己愛過的那個人,聯繫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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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師父……」許京將手伸到她眼前,晃了兩下。
紀棠這才回過神來,「嗯」了一聲,夾起他盛到她碗中的豆腐,面無表情地塞進嘴裡,味如嚼蠟。
許京心滿意足地看著她,語氣中略帶一點討好,說:「師父,你讓我打聽的魏家的事,已經有眉目了。」
紀棠這才上了心,抬起頭來。
「這魏家的老爺,剛從京城告老還鄉回來,買下了鎮裡一座大宅,就在清瀾坊邊上。他家人口也很簡單,就一妻一妾,長房兒子並兒媳和一個孫子。」許京小心翼翼地問,「是不是魏家藏著什麼寶貝,才勞動師父您親自下山來找?」
這話倒也沒猜錯。紀棠點了點頭,道:「是有一件不世出的寶貝。」
許京漆黑的眸中湧起幾分興奮,「那咱們今晚就去把寶貝偷出來吧。」
紀棠聞言眉頭一皺,冷冷道:「才讓你背的八榮八恥,都吃進肚子裡了嗎?偷,為什麼要偷?有的是正經手段拿到,你偏偏要去偷?」許京被她訓得臉色忽紅忽白,低下頭去,諾諾認錯:「師父,我錯了。」
「今晚再跪一個時辰搓衣板。」
他眼底浮上委屈之色,張了張口,卻不敢反駁。
別的師伯師叔門下,一般都是佩劍行走,方便御劍飛行。可他師父卻從沒提過給他佩劍的事,反而讓他背著塊搓衣板,每次犯錯都以此為懲戒。少則半個時辰,多則兩三個時辰。有時,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也會被罰跪。
如果是別人這樣對他,他早就在心底恨死那人,巴不得一劍捅個窟窿報仇雪恥了。可師父……對師父,他心裡總藏著一種隱秘的感情,並著難以言喻的甜蜜。莫說一個恨字,便是被她打罵,看她瞪著眼睛生氣,心底也是極歡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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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一個鎮子,只得一家客棧。
夜裡兩人投宿,老闆為難道:「客官,小店只剩一間房了。」
許京知道紀棠不喜自己,馬上便說:「我睡馬廄就好。」沒想到紀棠反而平淡地說:「沒事,你和我一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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