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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帳還沒還呢。該親親啦。
金不戮抿了抿嘴唇，耳垂又紅了紅。
但是，沒有忸怩。
輕輕地，緩緩地，卻大方地，靠向了他。
其實溫旻並沒認真想過讓誰親自己一下。之前偷偷舔了金不戮一把，已經要嚇死他自己了。
他只是喜歡看金不戮吃癟的窘樣。將人家一軍，心裡有種暗爽罷了。至於這暗爽是什麼，也不甚明白。
而今，眼看金不戮真地貼了過來。那精緻的蜜色五官越來越近，那長長的睫毛就要掃到自己。那既像橙花青草、又像海藻的甜味又撲了一鼻子。
溫旻清楚地看到他的眼角還有一抹淚花。
刷地一下子，就覺得渾身的毛孔都浸透了。
然後感到額頭倏然一熱。
又柔軟，又乾爽。
金不戮已經退回了原位。
≈≈≈
溫旻腦中一片空白。耳朵似乎染了病，只能聽到自己腔子裡撲通撲通的怪響。
就看金不戮嘴唇先是抿了一下，又一張一合。聲音似乎從天邊傳來：&ldo;小時候我生了病，爹爹經常這樣親親我，安慰一下的。等我過了十歲，他說我長大了，才不這麼親我了。&rdo;
他還囂張地伸手過來，替他理了理鬢邊的頭髮：&ldo;傷口還痛不痛?這陣子我會好好照顧你，護著你的。&rdo;
然後，溫旻聽見自己說：&ldo;好不容易親一下，你還占我個便宜。&rdo;
金不戮一笑：&ldo;誰占你便宜了，我本來就比你大麼。拿大人比一比，怎麼了。&rdo;
&ldo;我虧大了。叫聲旻表哥、旻哥哥彌補下。&rdo;
金不戮又垂眸笑了下，重新抬起眼：&ldo;那是不行的了。但我可以叫你一聲小旻。你要不嫌棄，以後便認我做哥哥好不好?我一定像待親弟弟那樣疼你，照顧你。&rdo;
說這話時，他的目光柔軟如蟬翼薄紗，溫軟如寒夜燈火。真的像一個哥哥看著弟弟那樣，滿是包容和溫柔。
但溫旻遇到這樣的目光，一點也不開心，一點也不痛快。似乎在夢中掉了懸崖那樣，感覺渾身都閃了個空。馬上說：&ldo;不行。&rdo;
金不戮愣了一下，眼眸里就要流出些傷心和失望。
溫旻趕忙又說：&ldo;想叫我什麼，自然管不住你的嘴。但我才是哥哥。我是你旻表哥，這件事一輩子改不了。別想趁機占表哥便宜。&rdo;
金不戮的傷心和失望又沒了，轉而笑起來。站起了身。
溫旻急道：&ldo;誒，你生氣了?&rdo;
金不戮抿嘴：&ldo;沒有生氣。&rdo;
轉身出去了。
溫旻愣著，傻著，直勾勾瞪著金不戮離開的那扇門。許久也沒變姿勢。
過了一會兒，只聽外面有篤篤拐杖聲響。金不戮又推門進來。手裡抱了自己房間裡那盆薄荷，捏著金魚風箏。另一手拄著拐杖，還拎著個熱水壺，熱鬧極了。
溫旻趕緊站起身去接他。
金不戮唇角微揚：&ldo;小旻你還傷著，不用管我。這茶涼了，幫你換杯新的。&rdo;
說罷，放下熱水壺，摘了薄荷葉子就清洗、泡茶。
他的唇繼續一張一合。於陽光下潤著層彈彈的柔光：&ldo;這薄荷我種的。你在這裡，也別太著急了……喝些薄荷茶去去火。我想，我想……你總能離開的。&rdo;
然後，他又舉起了風箏，掛在窗邊有凸起的地方：&ldo;我會想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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