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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么?”
对是对的。
——问题是年轻女子还这样喊丈夫。
也正是因为怕被外人误会,他才只知雪照霜喊他公子。
沈鸢到底没忍住笑,半晌搁了笔,却是心尖儿跟着一动,又轻轻咳嗽了两声,装模作样问他:“你既是新来的侍女,多大了,几时进府的。”
卫瓒说:“十四。”
沈鸢笑骂:“呸,你也好意思?”
卫瓒说:“好罢,那奴十九。”
——还学会自称了。
沈鸢大抵是让卫瓒给传染了,竟也跟着玩,忍着笑一本正经问:“平日里会做些什么。”
卫瓒一本正经答:“会做女红刺绣,还会给公子伺候笔墨。”
沈鸢有意含了几分坏心,温声问:“怎的这样的年纪,不与人成亲,倒来做侍女了。”
卫瓒装模作样说:“我爹是个打女儿的活阎罗,活活拆散了我与情郎,要逼我嫁人不说,还险些将我打死。”
“我只得卖身为奴,求公子好心庇护。”
沈鸢实在撑不住,肩膀一抖一抖的,好半晌颤着声音说:“那你……那你……”
忍下了一炷香的功夫,到底是破功了,放声笑得东倒西歪:“你可别让姨父听见,不然我可救不下你来。”
窗外微雪。
素日病容隐忍、心思细腻的公子,此时一双眼睛好似天上的月牙儿,笑出了眼泪,露出了雪白的牙齿。
卫瓒总觉着,自己并不常见沈鸢这般大笑。
他放下手中的墨锭,垂眸吻了吻沈鸢的耳畔。
声音回到了平日的声线,含了几分笑意和沙哑,喃喃说:“郎君,我这样一心一意待你,前些日子还让你收用了我。”
“你可得好好待我。”
沈鸢还哪里握得住笔,笑了好一阵子才停下来,声音里还带着几分颤,调侃说:“那是自然。”
“你这样有本事,我怎么敢不好好对你。”
笑语里,透出几分莫名的认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