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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策動作一頓,回過頭,掃來一眼。
「癢——」
「忍著。」元策蹙眉扭過頭,握著她的腳扯回去,繼續上藥。
姜稚衣衝著他背影輕哼了聲,低低嘀咕:「得了便宜還賣乖……」
「……」
元策當沒聽懂,撈過一卷細布:「給你裹好傷,派人護送你回去。」
姜稚衣想跟他唱反調,一張嘴又冷靜下來。
狩獵的確太過血腥,她怕她委實承受不來,再說腳都這樣了,他若是出去狩獵了,她一點行動力都沒,待在剛出過事的地方也害怕。
姜稚衣:「好吧,那今日這事——」
方才回營路上,她本想將那張偽造他字跡的紙條給他看,一找卻沒有,回想了下,之前她好像是將紙條捏在手裡的,掉入捕獸坑的時候恐怕早就飄落,被對方撿去銷毀了。
紙條沒了,帳子裡那支箭也不見了,迷暈穀雨的,很可能是狩獵時可塗在箭矢上,以防兇猛野獸襲擊的藥,每頂帳子都有配備,也無特殊指向。
想來對方既然敢對她這郡主下毒手,便是確保不會留下證據,又認定她不可能將自己與阿策哥哥私會之事宣揚開去,所以只能吃個啞巴虧。
「誰做的,我心裡有數。」元策答。
「你可是找到了什麼別的證據?」
雖說想想也知道嫌疑最大的是誰,但此事顯然並非一人可為,定還有同夥,而且與上回那些被元策打斷腿的小公子們不同,這些書院裡的世家公子都是將來要繼承家裡爵位的嫡長子,若無由頭便隨意動手,容易招惹麻煩。
「不需要證據。」元策撐膝起身,捻了捻指腹殘留的藥膏,「對外就稱今日是失足落坑,其餘事不必操心,回府睡一覺——」
姜稚衣望向他輕扯的嘴角,感覺帳子裡涼颼颼的,無端起了一陣寒意。
元策:「醒來的時候,就都結束了。」
狩獵場距離玄策營不遠,姜稚衣被幾個玄策軍的士兵護送回了城,回府後,冰敷和藥膏的效用漸漸消退,腳踝又開始隱隱作痛。
她受不住疼,也顧不上去想元策到底要做什麼了,請女醫士驗過傷,確認並無別處摔傷,便喝下安神止疼的湯藥闔上了眼,臨睡前囑咐穀雨若有什麼消息隨時叫醒她。
這一覺睡沉,許是今日太過一波三折,姜稚衣渾夢一個接著一個,越陷越深,怎麼都醒不來,一直睡到夜深,隱約被窸窸窣窣的說話聲吵醒。
她疲憊地睜開眼皮,視線從朦朧到逐漸清晰,看見寢間門邊兩名婢女背對著她,頭碰著頭在小聲爭執著什麼。
「吵什麼——」姜稚衣有氣沒力地問了一句。
穀雨和小滿驚地一住嘴,回過頭去。
「郡主醒了,」小滿目光輕閃著迎上前來,「腳還疼嗎?」
「能不疼嗎……」姜稚衣稍稍動了下睡麻的腳,「你倆剛爭什麼呢?」
小滿看了眼邊上的穀雨,穀雨往更邊上看了眼,瞥見溫在小火爐上的湯藥:「哦,就是剛好到了該喝湯藥的時辰,奴婢們在爭要不要叫醒您。」
「那你倆就沒想過這一爭,叫不叫我都醒了?」姜稚衣覷覷兩人。
兩人摸摸鼻子,上前來伺候她漱口喝湯藥。
姜稚衣被扶坐起來,思緒從渾夢裡抽離,想起睡前牽腸掛肚的事,立馬問:「狩獵場那邊有什麼消息沒?」
「沒有。」穀雨和小滿異口同聲。
姜稚衣看了看答得斬釘截鐵的兩人,皺了皺眉,望了眼窗外漆黑的天色:「現在什麼時辰了?」
「酉時。」
「戌時。」
姜稚衣:「?」
兩人神色一緊,對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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